姬无瑕道:“你夜夜与他同床共枕,可他却处处提防着你,你说这种野男人要来干什么?”
陆杳不得不承认,在挑拨离间、一言不合就翻脸这方面,姬无瑕和苏槐有着异曲同工之妙。
姬无瑕敛了敛脾气,又道:“说来,你怎么打算的?咱们本来是来找灵犀角的,结果毛都没找到,还耽搁了这么久,现在事情结束了,你是要随我回家还是跟他回京啊?”
陆杳道:“回京作甚,当然是回家。”
不然跟他回京当靶子吗?狗男人树了满朝廷的敌人,他的那些政敌只怕是想尽一切来对付他。她现在的情况要是回去,不是给人送机会么。
姬无瑕一听,高兴起来,搂着陆杳道:“在野男人和好姐妹之间,你还是坚定地选择好姐妹是不是。我就说,野男人玩玩就得了,玩完了咱们该回家还得回家。”
陆杳道:“此事先别提。等你拿到报酬以后再提。”
姬无瑕也明白,万一那奸佞听说她们要走,又翻脸不认人,整出些幺蛾子不就亏大发了。
遂姬无瑕道:“杳儿你给狗贼吹吹枕边风,叫他快点抄常彪的宅子,我好让人去搬东西。”
晚上的时候,军中要摆庆功宴。
城里杀猪宰牛,忙得个热火朝天。
城中百姓起初在西策军进城时也都人心惶惶,但后来苏槐将南淮军的粮草发放了一部分给百姓过冬;城中虽整日有兵将巡逻,却并未有滋扰百姓的事情发生。
因而百姓们渐渐也就放下了心来。
他们不管上头做主的到底是南淮军还是西策军,只要他们能过安生太平的日子就行。
也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百姓们大都也知道,此次战乱源于常彪反叛,是常彪有错在先,现在朝廷的军队平叛到这里了,因而他们本身没有多大的怨言。
再加上南淮军中投降的那些俘虏,也没有受到虐待,回城以后可自行前往与家人团聚。
如果想继续留在军中的就重新收编,不想留的就放归民籍。
百姓们对西策军这样的处理十分感激。
他们就纳闷儿了,早前不是听说统兵的相爷是个心狠手辣、阴险狡诈之徒么,那做这些决策命令的人还是那个臭名昭着的相爷吗?
怎么看起来一点都不像啊。
用在庆功宴上的鸡鸭猪牛等,也是军中去问老百姓家买的。
所以百姓们就自发地将那些活禽牲口给宰杀了处理好才送去军营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