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厢,姬无瑕探查八卦的能力实在够强,便是那议事帐里的军机,她想探听一二都易如反掌。
姬无瑕一有消息就来与陆杳分享。
彼时陆杳看她一眼,道:“你要是不去做奸细,委实是浪费人才。”
姬无瑕道:“做奸细又赚不了几个钱。”
然后她兴冲冲又道:“近来朝廷讨伐狗贼,我刚听到了,狗贼居然退让放权了。”
陆杳道:“放权?”
姬无瑕道:“他不再领兵了,只负责督战,也不再做主军务,只负责旁听,他亲口说的。”
陆杳道:“你说他放权,他本身有什么权?他旁观旁听,那才是他督战的本职所在。”
姬无瑕道:“要是别人讨伐他唾骂他,他迫于压力就放手了,这也太不狗贼了。”
陆杳道:“他能有什么压力。他要是有压力,能把人一锅端回京里去?”
顿了顿,陆杳忽然若有所思,又道:“他手里没有的东西,他就会想尽办法弄到手,然后为他所用。
“他奉命来此督战,正值西策军连连战败之际,由他接手,统领三军,谁都不会有异议。可说到底只有皇帝任命,在军中却无实权,三军上下听命于他也只不过是一时的。
“待战事一平回朝以后,西策军便不再听他号令,他也就是立了些督战军功,可他已是当朝宰相,他的官阶还能怎么往上升。”
陆杳这一说,姬无瑕顿时豁然开朗,道:“杳儿你的意思是,他要把不是他的东西变成是他的,比如说对这西策军的统领权。”
姬无瑕一拍膝盖,道:“这孙子,以退为进,是要谋兵权啊。我丨操,你说他以后要是造反起来,这天下还有谁人能拦得住他。那这朝廷皇帝是不是都得要改姓啊。”
陆杳道:“朝廷那帮人对他忍无可忍、怒斥唾骂,造了一番好势。他自然而然地往后退,等下一波局势需要他的时候他再出手也不迟。”
她现在甚至有些怀疑,把那些世家子弟一锅端,不仅仅是肃清军队,也是为他造势的一个环节。
他可不会为他人做嫁衣,将一个轻飘飘的督战之责履行到最后,而到头来除了些名声他什么都得不到。
不然他千里迢迢来南淮战场作甚,图好玩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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