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剑霜一边冷着脸生闷气,一边还是没走开。
这边,议事帐里,将领们与之前的态度简直天壤之别。
苏槐在主帅桌案前坐下,他不开口说话,在场的无人敢出声。
苏槐徐徐说道:“此次南淮军确有从狭地经过,但运送粮草只是个幌子,他们的目的是诱我军深入,再群而攻之。”
众人无话。
苏槐又道:“派出去的斥侯几次三番传回来他们确切的行踪消息,此仗看似胜券在握,可往往越容易的事情,内含的玄机越多。”
灯火下,他神色异常温和,“去将此次伏击战的主将带上来。”
不一会儿,那位将军就被左右押解上前,跪在苏槐面前。
将军无颜面见众人,耷拉着头,道:“末将犯下大过,致使将士们伤亡惨重,请相爷照军法处置!”
苏槐询问他此次战役的详细情况。
那将军如实道来,刚开始一切按照原定计划伏击南淮的粮草军,可那支队伍见狭地有埋伏,就立刻后撤。
他们准备充分,携有盾牌,上方箭攻根本伤不了他们多少。
又见他们落荒而逃,那些小将军们不肯放过这绝佳良机,想都没想就追了出去。
将军伏身磕头,道:“末将谨记相爷叮嘱,切莫操之过急,也知穷寇莫追,只怪末将统领无能,小将军们不听号令,才酿成如此大祸!
“末将发现那些粮草根本不是粮草,里面装的全是流沙,末将当即第一时间派人去追,可等追上之际为时已晚!”
旁的将领就出声问:“你所言的这些,可有佐证?”
将军道:“末将留下一队士兵看押粮草,他们个个皆能证明末将所言句句属实!”
他的这种感受,在场的将领们都感同身受。
诸将或多或少都带过朝中的那些二世祖,知晓他们擅作主张,很难服从军令。
如今这结果,也是他们自身贪功冒进所造成的。
随后苏槐又将那队士兵一一传召来,听他们的言辞,与这将军所言皆能吻合。
最终将领们纷纷替这位将军求情,道:“相爷,此绝非他一人之过错,还请相爷手下留情饶他一命!”
“正是,眼下军中正缺良将,请相爷准他戴罪立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