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无瑕啧啧又道:“他们还说,让他来督战,等于没督,根本没有任何变化,两场仗打下来也没有任何进展,他纯粹是来走个过场的。”
陆杳听后一点也不诧异。
姬无瑕摸着下巴,自顾自道:“狗贼有这么好说话,做事有这么温温吞吞的吗?那些人是不是有什么误解。”
陆杳道:“这有什么稀奇的,事出反常必有妖,他这是憋着大招。”
此时,剑铮进入苏槐的军帐中,禀道:“主子,云金平王那边来消息,他们一直等着敬王回国,但就是迟迟不见敬王踪影。”
苏槐道:“敬王的队伍过边境了吗?”
剑铮道:“早在半月前就过了,但敬王不在其中。”
苏槐道:“那他就是还在这边。”
他看着眼前摊开的地形图,目光停顿在图上所标注的南淮军的营地处,片刻又道,“你觉得他会藏去哪儿?”
剑铮不敢乱答,道:“属下不知。”
随后,苏槐夜里修书一封,着人快马加鞭送回朝去。
皇帝包括满朝文武还以为他是送了紧急军报回朝,可打开一看,却发现此书并非涉及公务,而是有关他的个人私事。
南淮这边,常彪的南淮军就比西策军严谨得多,面对敌方,全然不敢松懈大意。
每场战后,常彪就会召集麾下将领们商议下一步作战计划,这些将领们又共事了多年,甚是配合得当,所以才有了打得西策军一路败退的大好形势。
后来常彪得知宰相苏槐南下督战,就更加谨慎,一直提着一口气。
那苏槐,以往到底是和他一起辅佐皇帝平定天下的,别人或许不知,可他知道此人野心极大,又心狠手辣,与他敌对,稍有不慎就容易万劫不复。
常彪是万不想和苏槐成为战场上的敌人的。
他时刻紧绷着,以至于军中上下都感受到那种紧张的氛围。
前两仗他们打得很稳,没惨败也没吃亏,南淮军中将领不由微微松口气。
常彪以为,苏槐定还有后手,可他迟迟没能等来,也丝毫不敢放松。
这夜,他却等来了另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