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那里重新开始,就谁也不会知道她的过往了。
广宁侯道:“此事岂是你想要就能有的。皇上赐我爵位也不过是看在往日爹娘的份上安抚于我徐家,这些年来我干的差事也都是游走于朝堂边缘,从未有过任何机会可以真正接触到要务。这次想必也一样。”
清乐郡主顿了顿,道:“可哥哥不是与相爷最要好么,哥哥去找他帮忙,他应该会帮的。”
提起她这义兄,她也早没了往日的欢喜雀跃,她只有怕,连恨都不敢恨。
这种时候她只能想到让他帮忙。
广宁侯沉吟了片刻,道:“我想要的东西他也想要,便是素日里再要好,照他的性子,也没有拱手相让的道理。”
清乐郡主道:“哥哥不跟他提一提怎么知道他不会帮忙呢?他若不帮,我们,我们就再想办法。”
广宁侯看了她一眼,道:“你最好还是不要胡来。我自有主张。”
后来,广宁侯去了一趟宰相公署。
两盏茶后,苏槐道:“为了西策军而来?”
广宁侯道:“嗯。你知道我一直以来都想回南淮,这次是一个绝好的机会。”
他不跟苏槐拐弯抹角,因为他知道什么都瞒不过他,还不如开门见山,也显得光明磊落一些。
广宁侯道:“皇上最是信任你,倘若你向皇上举荐我,我甚感激。”
苏槐道:“我不会荐你,我只能擢你入军中,届时平了南淮,向圣上请允你留守在那里。”
广宁侯神色暗沉。
擢他入军中,言外之意便是西策军还是会落在苏槐之手,而他只能通过苏槐提拔进军中做下属,不可能让他全权掌手西策军。
待平了常党以后,他是可以凭借军功留守南淮,可却不能像以往他父亲乃至常彪那样手握兵权镇守南淮。
他拿不回南淮之地,也恢复不了他父亲守护南淮时的荣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