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杳赞同道:“他甚至不是个东西。”
然后陆杳就听着姬无瑕把那奸佞狗不重样地骂了小半个时辰,她听着也分外舒坦。
姬无瑕骂完了,突然问陆杳:“你给我调理内伤的药也给他吃,他是不是也受了内伤?在藏宝楼的时候被横梁砸的?”
陆杳瞧了瞧她那蠢蠢欲动的样子,估计是骂得不过瘾,还想实际行动一下。
陆杳道:“别闹,他就是有内伤,你也打不过他。”
姬无瑕道:“我的内伤快好了,要是他有内伤,我的胜算就更大些。”
陆杳默了默,道:“他的内伤也快好了。”
姬无瑕就唏嘘:“你还瞒着我偷偷给他调理内伤,真真是,”她想了半天才想出一句比较贴切的形容语来,“女大不中留!”
陆杳看着姬无瑕潇洒而去的背影,一时无语。
调理个内伤而已,有这么严重吗?
以前她接治别的病人时,她也没这般说过,说到底,大抵还是跟狗相结怨太深了。
这厢,相府的管家来找陆杳,送上一份请柬。
管家对她十分客气恭敬,管家打理相府多年,相爷虽没明说,但他看得出来府里仅有的几名女眷在相爷那里到底孰轻孰重。
相府后院里住着的那两名美姬,如今也老实了,基本上都躲在院里,再也没出来溜达过。
而这位陆姑娘,是唯一在相爷主院住着的姑娘。
管家对待她,便当是对待半个女主人一般。
陆杳接过请柬,问:“给我的?”
管家应道:“正是。对方没报来处,送完请柬就走了。”
陆杳拆开一看,是几行十分隽雅的字,落款处写着敬王的名讳。
要是没这请柬,陆杳压根都忘了,上回在皇宫林子里,那质子王爷不肯罢休非想邀她一曲的事。
当时形势所迫,她只好答应。
可这家伙还没忘,怕她赖账似的居然还送了请柬来,邀她两日后见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