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亲到他唇舌,那股乏软的感觉更甚些,她半瞠着眼帘,锁满了华光流转,手上缓缓勾住他的头,身子更往他怀里钻。
她想,大约她真是被他勾引得不轻。
皇宫里,内务府这两天都忙着清点记录遗珍园里的东西。
隔天,苏槐进宫时,顺便往内务府走了一趟。
他问内务府总管道:“遗珍园里的东西当日从废墟里刨出来,里面好几个却是空盒子,有弄清楚原本都是些什么了吗?”
总管答道:“回相爷,基本已经弄清楚了,只是……相爷也在场,宫里那么多人将那废墟都刨得干干净净的,却也没能找回盒中之物。说明盒中之物原先一开始便不见了的,还请相爷明鉴。”
这毕竟是皇家的藏宝楼,以前里头关有活物的时候,天家人进进出出,有时候捎走什么东西也说不准。
苏槐道:“以前遗珍园的进出记录还有吗?”
总管道:“有的,可自遗珍园建成以来,相关的记录太多了,若是挨个翻查恐怕会费不少工夫。”
苏槐道:“那就把所有相关记录,送到我公署去。我自会命人翻查。”
若是相爷将此事揽了去,回头遗珍园里缺什么少什么皇帝也不会发落到他们头上来,因而内务府总管是求之不得。
说起内务府那名拇指上有疤的太监,天黑以后应召往后宫送用度,不想半途中遇到了苏槐。
太监连忙见礼,苏槐径直问道:“圣上宫宴,对陆姑娘称有发簪遗落在暖阁那边的人,是你吗?”
太监一听,顿时肝胆俱寒,腿一软就跪到了地上去,开始冒冷汗,道:“奴才,奴才不知相爷在说什么。”
苏槐两步走到他跟前,微微探身,手拿住他的脖子,将他提了起来,温声道:“不知道没关系,我知道就行。”
那太监被迫仰头,对上他极其温和的脸,恐惧感爬满四肢百骸,张口艰难道:“奴才也是奉鎏莹宫那边的……”
话没说完,苏槐就捏断他脖子,而后仿若提着一只死鸡一般,走了不远的一段路,随手将死鸡丢进了湖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