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想话还没说完,这疯狗真是说咬人就咬人,手里的刀刃突然一掷,那锋刃顷刻便以雷霆之势朝她逼来。
幸亏陆杳随时准备着,反应够快,立马闪身躲开,那刀刃就勘勘从她耳侧擦过,断了她的一缕耳发。
那薄刃就钉在了她身后两步的床柱子上。
她刚一稳住身形,下一刻苏槐便又亲自朝她掠来,看他那架势,是恨不得把她当场手刃。
陆杳眼疾手快,连忙转身便先一步就近摘下了床柱子上的那把薄刃。
眼下跟他搏斗是斗不过他的,要是对他动了刀子,最后受伤的只能是她自己。
所以她也相当能认得清形势,能不动刀就不动刀吧,这样自己的存活率也就高一些。
遂她摘下那薄刃过后,转手就飞快地往窗外掷去。
薄刃咻地一声,穿透了窗扉上的格子纱。
陆杳迎面就抱住苏槐,拍拍他后背安抚道:“相爷莫恼莫恼。”
苏槐见刀子被她扔了,他跟外面的电闪雷鸣一样来得气势猖狂,横臂往她身前一推,她便被他那力道给横得往后退了两步,抵上了床柱子,她的脖子稳稳地卡在床柱子和他手臂之间。
他要是用力,用手臂也能勒断她脖子。
苏槐道:“说来我听听,熊心豹子胆你买了几副来吃了?”
陆杳被他勒得有些喘不过气,道:“相爷明鉴,我没买熊心豹子胆,只买了虎胆!”
苏槐道:“虎胆也不小。”
陆杳翻白眼道:“又不是我吃了,都给阿汝吃了。”
苏槐道:“还江湖郎中,还你平日里的收藏,还阿汝自己熬着熬着就熬活了,”他说着说着就笑了,笑容格外妖异,但让陆杳觉得也格外不妙,他一把拎着陆杳的衣领,就拖着她往门外走,“你一边发着毒咒一边骗我,今晚我看看你这嘴里究竟有几句真话?”
这回狗男人疯起来着实气性不小,拖着她的力道也大,外面电闪雷鸣的,她可不能再像条咸鱼一样任由他拖了,遂使劲往后挣,道:“相爷冷静,冷静,听我好好说。”
苏槐道:“我是要听你好好说。”
陆杳道:“就在屋里说,外面下雨打雷呢。”
苏槐回头看着她,鲜少冷笑道:“你要没骗我怕什么天打雷劈。”
陆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