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杳一边伸手摸黑虎的毛,一边继续吹了好几声口哨,又道:“黑虎就喜欢我这么逗它,你看它高兴得很。”
剑铮看向黑虎,确实,它高兴得就不像只鹰。
黑虎也看向他,那眼神充满了不理解:她逗得这么舒服,你这人是怎么回事居然不喜欢?
剑铮道:“陆姑娘,主子昨晚就说了,要是这鹰的主人还不来认领,今天就把它炖了。眼下陆姑娘也在,一会儿正好尝尝。”
黑虎感受到他的恶意,连忙往陆杳的手心里蹭:哇他这个人心机好重!
苏槐换下了一身公服,着一身轻便的霜色常服,从房里出来道:“谁在吹口哨?”
剑铮一听,立马狗腿地指着陆杳,有些告小状的意味道:“是她在吹,逗弄人。”
苏槐道:“逗弄谁?”
剑铮才觉一时失言,便不做声了。要是他说这个陆姑娘在逗弄自己,主子会怎么想?
苏槐便看向陆杳道:“你吹给我听听看。”
陆杳道:“相爷也想被逗弄吗?”
夜色朦胧,苏槐颇为悠闲地亲手点亮了檐下了几盏灯。
他人高,抬手就能够得着。
那温黄的灯火缓缓照亮了他的轮廓,那眉眼神色端的是妖美温柔。
他边道:“你逗弄我看看。”
陆杳道:“那你把玉骨箫还给我,我就吹给你听。”
苏槐道:“给你你能不能把你的同伙招来?”
陆杳道:“那肯定是不能。他有事跑得比谁都快,六亲不认的。不然你看他鸟儿子在你手上这么多日了,他露过面么。”
苏槐道:“那我留它还有何用。”说着便吩咐剑铮,“拿去剐了进锅,待会儿送到饭桌上来。”
陆杳连忙又一脸郑重道:“但他鸟儿子可以用啸声引他来。它在你手上肯定不啸,但我若叫它呼唤它主人,它肯定干。”
苏槐道:“那你试试。”
陆杳正色道:“还是明天白天吧,晚上他通常都去别处偷鸡摸狗去了,不一定听得见。白天他睡大觉的时候比较容易能听见。”
剑铮怎么听都觉得她是在胡诌。
然主子看了她和黑虎一眼,却对陆杳道:“明天白天还不见人来,我会把这只海东青全塞你肚子里。”
陆杳想,能争取一天是一天吧,道:“明天再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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