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杳洗漱后,随意挽着脑后青丝,露出脖子,自己对镜擦药。
她脸上变回了本来肤色,双眉也细了回来,但就是表情臭臭的,左看右看自己的脖子,一时手指蘸了药都不知该往何处下手。
她干脆换个脖子得了。
阿汝在旁道:“白天见到相爷时他还一眼都不肯多施舍的样子,晚上到这里却是这般,实在难以想象是同一个人。”
陆杳道:“你也觉得很分裂是吧。”
阿汝抿唇笑,道:“不过公子是厉害,这普天之下,怕是没第二人能使他几番惦记了吧。”
陆杳拧着眉:“惦记?他是惦记,惦记着不能让我有机会比他发达。”
阿汝道:“公子这痕迹得遮一遮,看来明日还得穿高领子衣裳了。”
晚上阿汝不能真让陆杳作侍女睡外室,所以两人一起睡。
陆杳忽然郑重道:“阿汝,像苏槐那样子的妖怪,你能收了他吗?”
阿汝愣了愣,摆手笑道:“这个我收不了。公子莫要取笑我。”
陆杳看她道:“你是花魁,你要对自己自信一点。”
阿汝跟她坦诚道:“什么样的男人我一看就知行是不行,像相爷那样的,是真的不行。公子不知,他看我的眼神,都让我心里打颤。”
陆杳想,苏槐这人心思深得很,要是他对她一门心思想进宫起了怀疑,一定会逮着她不放。
他在宫里还时时盯着她防着她,对她来说也很碍事。
所以让阿汝帮她转移一下奸佞的注意力也未尝不可,可转念一想还是算了,她见了都恨不得有多远离多远的玩意儿,又怎能推给阿汝呢。
阿汝又道:“不过像相爷那般的人,是会让天下的无数姑娘们心生憧憬。”
翌日,陆杳和阿汝又是随时待命的状态。
然后一名机机灵灵的太监到陆杳跟前来,笑眯眯地说道:“小的是负责这里的小乐子,两位姑娘有什么要求就和小的说,小的一定尽力去办。”
阿汝点头道:“有劳了。”
小乐子走到陆杳身边,弯身悄咪咪又道:“姑娘若是想相爷得紧了,就告诉小的,小的就给相爷传话,相爷便会来见姑娘。”
陆杳默了默,道:“你哪只眼睛看见我想他得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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