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梅把前前后后的事情都说了一遍,包括陪嫁的车卖了,两人去市里做人力资源赔钱了,现在外债十万元。
在农村有许多人一辈子都攒不上十万元钱,这对秋家来说也是天文数字。
秋母着急的哭了出来,她语气急切的说:
“这可怎么办啊,我们这手里也没多少钱,我们家人口少地也少,一年才种一顷二亩地,他们结婚的时候陪送的车那是我们老两口一辈子的积蓄啊,这又欠了这么多钱,还有两个儿子,这以后的日子可怎么过啊。”
秋父很是沉默,遇到此事,他心中想的只有让女儿和对方离婚。
屋内的人脑中思绪纷乱,希望能想出一个办法帮这个家共渡难关。
秋母算了一下自己现在手里有两万块钱,还要给自己留一些钱,他们家只能拿出来一万帮着还钱,她说:“我们家现在...”
秋父忽然打断她的话,插嘴说道:
“我们家现在也是拿不出来多少钱,这事啊再想想办法,看看能不能到处借借,总不能让两个孩子的日子过不下去不是。”
有时候说话越漂亮的人做出的事情越是猥琐。
一屋子的人最后也没商量出对策。
下午四点左右,回到范家的只有范家的三口人,秋梅留在了自己家。
三口人走在回家的土路上,两侧的树木遮挡住了日光,斑驳的光点在地上散落。
有序的脚步声忽然被周冷的声音扰乱,她语气还算平静的说:
“范超,你做好准备吧,我看那秋梅和她爸好像都有别的心思,秋梅她妈说给拿钱的时候,她爸打断了要说的话,估计啊人家现在三口人正商量着怎么摆脱你呢。”
范超红着眼看着妈妈,他语气恳求的说:
“妈,要不你和我爸去老叔家借点钱,还有我大姨家哥哥不是开的教育机构吗,她们家条件挺好的。你们是亲姐妹,你去借钱,大姨一定会借给你的,他们家钱多,借给我们一点也没关系的。对了,还有我姐,我姐他们家有钱,再找我姐借点。”
周冷咬紧了牙关,今天就是拼着灵魂印记发烫,头疼一晚上,她也要打一顿这个没有用的废物点心。
周冷左右看看道上无人,她上前一步揪住范超的衣领子,左右开弓先是控制力道扇了两个耳光,然后脚下一个用力就绊倒了对方,不过她还是拽住对方的衣服控制了下落的速度。
周冷侧身捡起路边的小枯枝,一下下抽在对方的后背和屁股上。她一边打一边说:
“人穷志气不能短知道不,你不要脸,我还要脸呢,你说你错没错,啊,你错没错!”
范超被打的喊叫,他要反抗被范大田按住了两只腿。他只能抽泣着喊道:
“妈,我知道错了,我错了,我不应该让妈妈去借钱,你别打我了,我都多大了,你还打我。”
周冷继续一下下抽打着,嘴里说道:
“你多大了我都能打你,就是你小时候太不舍得打你,才把你养成了这样的性子,今天我必须好好教育教育你,让你知道知道你错在哪里了。你姐他们过的多不容易,那是辛苦的血汗钱啊,你上下嘴皮一张一合就去借钱!”
范超继续哭喊着说自己错了,可是周冷手上打人的动作未停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