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征带着自己为数不多的行李来投奔。他的房间在临近门口的西厢房,也算充当个看家护院的职责。
姚青已经开始早出晚归的到衙门任职,毕竟刚刚经历过了大战,城里还是有些混乱,他也很是忙碌。
寻得一个闲暇日子,周冷带着居征去街上闲逛。她瞧着不是很热闹的街市和许多关门的街铺有些不适应,这和曾经判若两地。
居征说:
“嫂嫂,我瞧着这里也不是甚好地方,要不去其他街市再瞧瞧。怎地如此凋零,上次我与归炎来还热闹非凡,这里可是南北客商都会经过的地方。”
周冷回答:“先去庄宅牙找个牙人询询价钱。”
两人去寻了牙人聊了许久,现在正是房屋买卖租赁的低谷期,许多富余一些的商人都在战后举家迁到了更深的腹地,所以空出来的铺子也多了些。
周冷倾家荡产的买了一个铺子,分为上下两层,下层五十平左右,上层三十平,一侧临着河道,一侧临着街市。
这铺子贵就贵在离码头极近,有船只靠岸后走上几步就能到店里,铺子两侧是两个老字号的酒楼。
周冷决定要买这个铺子的时候居征很是不解,但是也并未阻拦,而是把自己攒下的一百多贯钱拿出来给嫂嫂凑钱。
两人付了钱,与牙行签了契约,又去官府办了房契,这铺子也算是私产了。
周冷站在二楼窗户处看着运河上的来往船只,这里永远不会缺少的就是行商,除去货物,行商需要的不过是酒肉而已,周冷打算在这开个酒馆,类似现代那种酒吧的酒馆。
酒是粮食精,现在的酿造酒多是低于二十度的含有酒精的饮料而已,想要酿出烈酒就要做蒸馏酒。
在青荣客栈时曾听说北方已经有了名叫烈刀的高纯度酒,她除去采购其他酒以外,还要自己酿酒,搞出自己的酒馆特色来。
楼下居征的声音打断了周冷的思考:
“嫂嫂,我想着在城里打桌椅太贵了些,我去三原庄让村里的手艺人帮忙吧,他们收费低还能剩下些钱来。”
“居征你把前后门锁了,咱们回小院,等我画出图纸来你再去三原庄找人打磨桌椅,铺子都买完了,也不着急开张,先把杂事都准备着。”
“好嘞。”
姚青放衙回来,他才听说了自己娘子买铺子的事情。
吃过晚饭回了正房。姚青穿着里衣倚在软塌上颇为感慨的说:“娘子还真是爽快,不知你想开个什么铺子?”
“你莫管,到时定然叫你惊讶。”
“娘子,林通判知道咱们安定下来,后日相邀你我夫妇去他家中吃酒,从进城后你还未与那王娘子见过吧。”
周冷回话:
“他当了通判还肯与你交好,看来他确是个会笼络人的,既然他们相邀,我们还要带着礼物去,可是咱们的银钱已然被我花空了,看来只能在心意上下功夫了。说起王娘子这人,我今日在街上瞧见了,想去招呼,她竟独自走了,不知是未曾瞧见还是觉得如今我不堪与之交谈。”
姚青嗤笑了一下说:“娘子如何也有了小人之心,至于银钱你且忍一忍,下月发了薪俸,客栈那里再送来利钱,你就不用愁了。”
周冷对着镜子也笑了出来,她笑自己如今似乎真的变成了衣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