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瘦女人一惊。
围观客人也是一脸不解。
紧跟着胖女人就拔高声音:“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你们员工刚刚支支吾吾的要耍赖,本来以为老板来了,就能给个说法,没想到还是不认账!”
瘦女人跟着喊起来。
胖女人觉得喊叫不过瘾似的,直接扯下店里衣撑子上的一件鸡心领碎花连衣裙说:“你们看,这两件衣裳一模一样,还说不是你们家的,骗鬼呢!”
瘦女人跟着凶悍起来:“我告诉你们,今天不给我们一个交待,跟你们没完。”
“没完!”胖女人又提高声音。
两个女人又转头和围观客人说花容裁缝店衣裳质量如何差,如何耍赖,如何店大欺客等等。
理直气壮的样子不但说服了围观客人,还吸引越来越多的路人,大家都在叽叽喳喳地说话,言谈之间都在说花容裁缝店不厚道。
于佳丽和孙宁宁试着向客人们解释,但是毫无效果。
叶华芝也不知道她不在的这些天里,店里的具体情况,但她相信纪夏说的话,于是抬步上前,准备制止这种情悦,忽然胳膊被人抓住,她回头看向纪夏:“怎么了?”
“让她们闹一闹。”纪夏说。
“为什么呀?”叶华芝想不明白,小声说:“一会儿路人都信她们的话,会影响我们生意的。”
纪夏笑了笑:“不会的。”
叶华芝却是着急地说:“纪夏,你不知道,口碑很重要的,必须安抚好了才行啊。”
“别急。”纪夏依旧淡定:“等下我可以安抚好的。”
叶华芝不知道纪夏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可纪夏都说可以安抚好了,那她只好再等一等。
纪夏低头看一眼手里的鸡心领碎花连衣裙,再抬眼的时候,胖瘦两个女人已经强悍地和于佳丽、孙宁宁吵起来,就差指着她们骂了。
她终于不再旁观,一把扯过胖女人手里花容裁缝店的鸡心领碎花裙,两只手用力就撕。
胖瘦两个女人都吓一跳。
围观客人和路人都呆住,这是干什么?
“纪夏。”于佳丽、孙宁宁一起唤。
纪夏仅仅用这么一个夸张的动作,令店里倏然安静,可是她却没能将衣裳扯开,便迅速将衣裳翻面,将锁边部位送到胖瘦两个女人跟前:“你们觉得我刚刚力气大吗?那么大的力气都没有脱线,怎么你买的衣裳就脱线了?”
胖瘦两个女人张嘴要说话。
纪夏先发制人说:“你们再看锁边,我们花容裁缝店人人都是‘之’字锁边法,可是你们的呢?”
于佳丽闻言,立马将胖瘦女人的鸡心领碎花连衣裙翻开,并且递到纪夏手边,跟花容裁缝店的做对比,然后说:“你们的锁边是……歪歪扭扭的,像S形又不像的。”
叶华芝见状,赶紧说:“是啊。”然后给孙宁宁使个眼色。
孙宁宁意会,赶紧说:“真是啊,锁边居然是不一样的。”
这一唱一和,吸引围观客人和路人的注意力,一个个伸头看去,发现真是不一样。
纪夏接着说:“两位同志,我不知道你们会不会做衣裳,但我还是要说,缝纫机锁边是门很难的技术活,我们花容裁缝店为了衣裳好看耐穿,在这方面花费力气很大,但凡遇到锁边的,都是细密的‘之’字形,不信,问问在这儿的其他客人。”
话音一落,就有围观客人翻开自己的衣裳看。
“还真‘之’字啊。”
“我的的确良短袖也是,怪不得好结实的。”
“我的半身裙不但锁边了,还走了两道单针呢。”
“咦,我的鸡心领碎花连衣裙和这两位同志也不一样啊。”
“……”
一句一句的议论声传入胖瘦两个女人耳中,她们一下子慌了,赶紧拿过来两件衣裳对比。
纪夏觉得对比物太少,又拿其他衣裳给她们看,然后说:“还有——”
胖瘦两个女人一起抬眼看纪夏。
纪夏一字一句地说:“实话和你们说,我们店里的衣裳只卖给过一个认识的人五块五毛钱,其他都是六块钱,从来没有卖过五块钱一件。”
胖瘦两个女人顿时傻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