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回去忙吧。”
不等馆陶的官吏回过神,余承泽转身上马就向军阵奔回。
“监丞,等一等。”见余承泽这就要走,甲戊赶忙追了上去,“昌乐、顿丘、还有魏县与州城的传信正巧都在这。”
“都有传信过来?”拨马跑回来,余承泽弯腰接从甲戊手中接过了传信,语气冰冷道:“你最好祈祷没生出什么大事,不然会把你溺死在酒缸里让你喝个够。”
甲戊欲哭无泪道:“谁知道大军今日就会攻过来啊。
我还寻思着带着这帮县官降过去,还能立个功呢。”
“你这心是真大,自己回去领杖责二十。”
将匆匆看过的几封信件扔还给他添堵的甲戊,余承泽便不再理会,再次一拨马奔向军阵。
“看样子叛军是真撤走了。”
笑吟吟的对赶回来的余承泽感慨了一句,王玄志脸色一正,“直接在魏州城打上一次也好,省些一处一处的耽搁时间。
休整半个时辰,大军继续加速行军,你让这里的都水郎仔细联络联络那边,莫要再出什么差池。”
余承泽脸色显得有些古怪道:“不用询问了,昨夜整个魏州的叛军都撤走了。
现在大军追过去,估计至多能追上馆陶与寇氏两地的叛军。”
“都撤走了?还是几县同时撤走的?”
王玄志惊咦了一句,大惑不解道:“叛军这是个什么路数。
魏州的叛军撤走,那博州的叛军也不能独留。
史思明那边对阵的卫、相两州也该同样如此。
这四州之地可不算小,叛军就这么放弃了?
这一退走,就再没一点机会过河,与范阳那边算彻底没了一点联络。”
说到这,王玄志眉头拧了拧,对余承泽有些担忧道:“你说史思明那边能靠得住吗?
这四州聚集了叛军半数兵马,若是加上史思明,又是十万万大军。
咱们虽不畏惧,可若是一心反扑范阳,咱们怕是要大费周折。”
余承泽微微颔首后,又摇摇头道:“这种可能不大。
史思明已经见过咱们犀利的手段,加之他们的家小都握在咱们手里。
更何况他们现在也不知道要对回纥人用兵的消息。
辽东就如悬在河北头上的刀,他们应该不敢有异动。”
王玄志咂咂嘴,“道理是这个道理,可叛军那边行事越发的让人看不懂,让人觉得什么事他们都能做的出。”
顿了顿,王玄志叹了口气,“这事让郡王琢磨去。
叛军跑的这么快,看样子咱们真要先过河再往河东那边奔。
你赶紧四处联络联络,看看叛军到底聚到了哪里。”
余承泽点点头刚要应声,突然看到从城门里又跑出一个人来,并且找到了甲戊,随后两人一起狂奔了过来。
“监丞,洛阳和京畿传了急信!”气喘吁吁的跑到余承泽跟前,甲戊将三份传信递过去道:“有咱们的人写的,还有一份是安庆和写给郡王的。”
余承泽目光微微一凝,接过信轻轻掂了掂后,将安庆和给罗一的信件递了回去,“郡王人就在辽东,把信继续传过去。”
打开洛阳与京畿方面的信件看了看,余承泽眉头一拧,把信递给王玄志,面色森冷道:“凤翔的那位又开始作妖了。
跟永王窝里斗也就罢了,这次又把郡王牵扯了进来。
不但再次撤了三字王的名头,还要让河北的辽东军在元日之前全部退走。
另外,叛军回去给安禄山吊丧的能打之人,几乎全都涌向了京畿。
叛军很有可能要孤注一掷。
大军眼下过不了河,要快速向西翻头太行山进入河东盯着随时出来的回纥重骑。”
余承泽的话音刚落,从军阵后边突然疾驰过来一骑,“监丞,东亭急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