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非是毫无防备,或是遇到特别棘手的状况不好还手。”
说到这,罗一眉头一拧,看向李泌道:“老王那边窝在云中动弹不得,或许也是因为这样的缘由。”
李泌摇摇头,道:“王玄志那边到了云中的时间不长,略微停顿一下我觉得是正常的。”
罗一不赞同李泌的想法,摆手道:“保定军跟着老王过去的,与老高那边的情况差不多。
要步卒有步卒,要骑军有骑军,云中城拦不住他。
一定是遇到了什么棘手的状况,不得不停下来。
可到底是什么状况有些难猜。”
从李泌手里拿过传信再次看了一遍,罗一猛得抬头对李泌道:“老高祖上虽说是辽东人,但离开已经近百年了。
他又一直在西边效力,不管是辽东还是河北,他都没有熟人才对。
而能让他放下戒心的,你觉得会不会是…”
罗一后边的话虽然没说,但并不妨碍李泌能猜到是谁。
这让李泌先是一阵错愕,随后脸上尽是怒意道:“一定是他们。
不然叛军不会在短短的一月之间能够逆转成这样。”
罗一吐了一口浊气,冷声道:“既然你也觉得是他们,那就不会有什么意外了。
他们在这个时候下场也好,算是主动把刀子递了过来。”
李泌气哼哼的点点头,“知道是他们在捣鬼就不用太着急。
他们的家就在那里,他们没处可跑。
现在最为主要的是陇右。
是给到了岐州的那位上封奏疏,将河北的降兵先顶过去,还是另外再想办法。”
罗一将目光望向西边,沉思了一阵摇摇头,“陇右离着关中太近,已经名正言顺的那位不会同意让降兵过去的。
而且陇右比起中原,那位也不会太在乎。
还是要咱们自己想办法。”
李泌眉头一挑道:“陇右与咱们要么隔着关内,要么隔着河西。
加之那位给你的这个册封就是在赶你走。
回纥人也不可能让你长时间滞留在边境。
留,留不得,进,进不得,你怎么想办法。”
罗一斜了一眼李泌,“还以为你能分析出个法子来,结果还是在撺掇我。”
低下头沉思了一阵,罗一对仓满一挥手,“把那几个都水郎叫过来。”
说罢,罗一再次快步走到了岑参跟前,“阿史那从礼那边怎么样了。
还有,你从岐州过来时,有没有听闻过叛军对百姓动手。”
岑参赶忙应道:“阿史那从礼被河西军与朔方军联手合围后,看到郭尚书领兵而至,已经降了朝廷。
至于长安城的百姓如何,下官并不知晓。”
罗一摸了摸下巴,询问道:“河西,安西,陇右,还有北庭回援了多少兵马。”
岑参迟疑了一下,低垂眼眸道:“共三万兵马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