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辽东军没人能这样冒进。
而且也只有辽东军才肯这样,毕竟城内被困的是李泌。”
放下传信,张通儒学着孙孝哲之前的样子,盯着殿门外的雨幕道:“该怎么办就怎么办吧,咱们已经没有退路。”
闻言,孙孝哲气闷的挥舞了一下手臂,“我真是想不明白,李家对他那么不信任,对他又那么无情与打压,他为何还要帮着李家。
难道咱们陛下对他不好?难道还有别处能比河北与辽东更亲?
若是他跟着陛下,现在唐庭早完了。”
“他不是在帮李家,而是在救李泌。”转身看向孙孝哲,张通儒再次苦笑道:“谁让咱们陛下没有李泌与他亲呢。”
孙孝哲咬牙道:“那二郎呢?二郎难道比不得李泌?”
张通儒略带深意的看了一眼孙孝哲,“说这些有用吗?况且你敢往下深说吗?
况且罗大郎给陛下的信,内容你多少也该知道些。”
“啊,噫!”
孙孝哲先是有些抓狂的大吼了一声,随后在殿内来回踱了几步,像是自我开解一样道:“你说的没错,前怕狼后怕虎的没用。
既然他能给陛下留条后路,咱们未必就会扔下不管。
况且这次他先出手,怪不得我们。”
说罢,孙孝哲对心腹的亲卫吩咐道:“给安守忠传令,让他出全力拖住这两万唐军。
我这边会分兵五万立刻向咸阳进发,务必…”
“将军,这是安将军的加急传信。”
孙孝哲的军令还未下完,从殿外突然快步走进一名亲卫,将一封安守忠的传信递了过来。
接过信赶忙打开看了一遍,孙孝哲脸色再次变得难看至极,“安守忠实在可恨!
不但人看不住,就连渭水上的船也看不住。
这两万人就在他眼皮子底下,趁着大雨使河水暴涨之际乘船顺水而下。”
张通儒先是一怔,随后脑中飞快的运转了一阵道:“盩厔距此不到二百里,若是水上拦截不住,怕是今夜就能到了城外。
现在派兵出城三十里,将河道堵塞住,万万不能让这两万唐军入城与李泌汇合。”
孙孝哲飞快的思考了一下,觉得张通儒说的有道理,大声对亲卫下令道:“让两千骑军立刻出城前去堵塞河道。
再给安守忠传令,让他挥兵立刻沿着渭水回撤。”
将目光投向张通儒,孙孝哲面色凝重道:“我亲率五万人马出城迎战。
剩余的人马交给你继续冒雨攻城。
我们难受,唐军同样难受。
而且有此大雨,炸响的那玩意儿将威力骤减。
不要怕折损,只要将李泌握在手里,咱们就都能活命。”
张通儒挥手让人边给他穿甲,边苦着脸应道:“这边你不用担心,我会督促将士竭力攻城。
不过你那边的战况,一定要勤派人回来与我通气。”
孙孝哲斜了一眼张通儒,“你这老狐狸,把我当什么人了。
趁此大雨,正是迎战辽东军的好时机,我还能扔下你独自跑了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