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何兵过泸水,当复我姚州失地之际,朝堂突有小人作祟。
末民不但尽受龌龊之迫,更不得不饮恨作罢,痛失宝贵复地良机。
还朝后,怒不可遏之下,以硬拳教授宵小为人之道虽有常理,却有违臣礼。
承蒙圣人眷顾,不与辽东末民计较。
恕失礼之罪,反家静养心性。
期间,因常经战阵,又日夜思虑。
至心身具损,归乡途中便陷于重病之中。
突闻东境各国有变,为报君恩,愿舍命不敢有误国事。
而东境之危,部族为先。
安新罗当先破契丹贼,以固国边无恙。
先于大鲜卑山败八部贼人三万有余。
其后于大漠再败契丹贼首可汗五万之贼,且当场毙贼酋性命。
赖两战大捷之喜,体魄渐丰,病体无恙。
安内以毕,立刻起兵攘外。
危新罗者,倭人首之。
破倭既安新罗。
而破倭又以直捣倭国为上。
纵茫茫无尽大泽天威难测,亦不敢有半分退缩。
先行查敌之际突遇风暴,得上天眷顾侥幸得活。
又因祸得福,先复我大唐澹罗之地。
后,几经磨难终克倭国之地,更擒其伪皇。
倭地中原先民见我大唐天军,更是涕泪横流。
不受倭人压迫之下,更将倭地也海外道入我大唐之地。
正是一鼓作气全复倭地,创我大唐辉煌盛世之时。
朝中宵小再次作祟,迫使辽东末民,不得不弃天之幸事而返还。
乘海初落故土,不料先惊闻国中噩耗,后受圣上厌恶之旨。
末民心头百转千回,悲切难平。
悲切之因,无关圣上厌恶,只恨辽东末民再无法解君之忧。
跪领旨意,敬安圣上之时,愈发感念圣人于辽东末民之恩。
此家国存亡之际,怎能如此愚情。
末民虽为不佞,却不得已也要行一次违逆之罪。
所言过往种种,更不为邀功,只为天下知辽东末民于大唐之忠心。
待末民召集仁人志士加以操练复大唐靖平后,必当领罪受罚。
日后若有叛我大唐之意,辽东末民天下人人得而诛之!
书写此书之时,末民已归入辽东几日。
日夜思虑,断定北地边军作乱首因乃尽受蛊惑欺蒙。
其次朝堂宵小于北地不公已久,边军皆出于民。
气怒之下,难免做出昏事。
解此二因,天下可平。
言至于此,末民以北地边军曾经袍泽之身,
敬告叛军将士,及早悬崖勒马。
圣上之宏量必不会追究受蛊惑之罪。
若执迷不悟,再无回路可走。
另,末民以原辽东节度使与大唐边军一老卒之名,警告诸将士。
胆敢趁乱蹂躏、抢夺及乱杀百姓者,待末民整民为军后,定将犯者杀无赦!
一伍为恶者,斩一伍!
一队为恶者,斩一队!
一营为恶者,斩一营!
一军为恶者,斩一军!
此告为誓,决不食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