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后来回这么折腾,让这一营的保定军人马愤懑不堪。
暗中与平卢军商议过后,两边直接再次拳脚相对。
保定军趁机把鱼朝恩扔给了对面。
平卢军则是抓着这个机会拳拳都往鱼朝恩的嘴巴与腿上招呼。
不是嘴贱,不是能折腾吗。
满嘴牙与两条腿给打断,看你还怎么嘴贱怎么折腾。
将鱼朝恩打个半死后,两边再次假意手搏。
营造出平卢军军不敌保定军,不但让保定军将鱼朝恩抢了回去,还后退了二十里,避免保定军因丢失主将而受责罚。
鱼朝恩能给李隆基做贴身的内侍,怎么可能是傻子。
断定即便两边没有联合整他,也是保定军故意为之。
可苦于他来辽东的时日尚短,还没拉拢到可靠的人手。
而且就连他的亲卫只有两个小内侍。
对这一营的保定军敢怒而不敢言,只能传书朝堂与杨国忠寻求助力。
而身处东亭城军衙内的郑昂,骚操作丝毫不亚于军中的鱼朝恩。
自打罗一主政辽东,为了增加口众以及让安家辽东的百姓能够度过最初的困难期,一直都未收过赋税。
都是利用虏获以及自产酒水和靺鞨两府博彩获利而购买百姓手中的余粮填补库仓。
几年坚持不懈下,辽东如今的口众才堪堪有了起色,日子也过得稍显像些样子。
而这在郑昂的眼中,全都成了肥肉。
自认为罗一再没回到辽东的机会,对辽东百姓进行一刀切,全都征缴赋税。
并且还是有别于边地的重税。
这让原本最初过了三年免税期,按正章想要缴税的百姓都不干了。
他们的日子是过得好些了,可还欠着府衙的钱没还完。
按郑昂定的税价缴纳赋税,他们这几年算是白挨累。
府衙的钱永远都还不完不说,还要越借越多。
这让唯一愿缴税的百姓也加入了群情激愤的百姓之中,不顾冬日的寒冷聚集在东亭军衙门前。
郑昂但凡敢露脸,石头瓦块什么的物件就是一通砸过去。
如果郑昂不露面,则是齐声咒骂让其滚回去,并且要罗一回来主政。
郑昂气闷不过命人抓捕百姓,但辽东军都是从百姓中而来,怎么会真去捕人。
烧些热水送过去,让百姓们歇歇暖暖身子,随后告知人已经驱走。
待百姓们喝完了热水再接着堵门,随后辽东军再送热水暖身。
如此反复之下,郑昂明知道是怎么回事,也无能为力。
与鱼朝恩的选择一样,上书辽东军民不服王法刁蛮可恨,希望朝堂让辽东与其他的地方的驻军进行调换。
而河北也同样频频飞鸽上书郑昂与鱼朝恩的胡作非为。
一时间朝堂上与长安城变得热闹非凡。
不过朝堂上的众臣与长安城义愤填膺的百姓不痛吗,全都是一边倒的谴责河北与辽东军民。
李隆基对此最初是又气又笑。
郑昂与鱼朝恩到底是蠢到什么样才能惹了这样的众怒。
打算将两人召回,换人过去和稀泥了结此事。
但朝堂上的众臣在杨国忠的指使下,却依依不饶。
堂堂一地的节度使与军中的监军,全都遭受如此对待,那是对朝堂与大唐的蔑视。
如果任其这样,其他各处有学有样,大唐将陷入混乱之中,必须严加惩治才能以儆效尤。
李隆基被弄的不厌其烦,干脆全都给交政事堂去处理。
不过李隆基不知道的是,他这一撒手,政事堂接下来的的举措彻底将河北引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