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近几几国的军团兵士都是各国郡族中子弟组成,是已经商议好的精兵底子。
与唐人的这一战,不但恐怕回不去几个,培养精兵的谋划,更是不知道要拖后多少年。
可眼下的局势,从其他各国调兵显然是来不及。
而且若是各国的军团真顶事,唐人也不会顺着窄海一路突袭到滩波津。
唯一能选择的只有壮士断腕这一条路。
安庆绪是第一次打水战,也是第一次见识到火炮火力全开是个什么场面。
两条飞梭快船每一次横过船身,都是几十门火炮一同齐射。
虽然每一次打中的倭船都不算多,但只要被打中,就会碎裂出一个大洞。
倭船本来就小,有就这样一个大洞,想拿板材补上都没可能,只能等着沉入海中。
而除了飞梭快船,后边楼船上绑了炸雷的弩箭,威力同样不小。
虽说与火炮一样受海浪颠簸的缘故,射中的倭船也不算多,也不能一打一个大窟窿。
可架不住炸响后,一倒就是一片的倭人。
船上人没了,船冲过来也是同样没有任何用处。
这种随意打别人,别人却没办法还手打过来,简直让人不要太爽利。
抵近后的接战更是没什么悬念,倭船本就没几个能突进来。
弓弩齐射以及分散在各船上的左右两团军卒拼命的扔雷出去,打得倭人根本没有招架之力。
自打在淡路国的转口行船到现在,手里的长朔硬是没挥刺出一次。
爽利之下,安庆绪难免多出了一丝遗憾。
毕竟是首次水战,若是连一个倭人都未斩杀,多少有些丢人。
看到远处的海面上又冲过来密密麻麻一片的倭船,安庆绪脸上立刻露出了笑容。
“杨洪山!
这架势,一看就是,倭人水军,最后一次冲阵!
你再打炮,让我捞不,到一个倭贼斩杀,我可与你翻脸了。”
打开二甲的舱盖,安庆绪先是弯下身子冲着底下的杨洪山喊了两嗓子。
随后跑到船楼下,冲着俞光道:“看看唐铎,那边怎么,挥的旗,如果不影响,阵型,放几条,倭船过来。”
俞光知道安庆绪是什么心思,脑袋从镂空的窗子往外一探,笑吟吟道:“刚才那边已经挥旗,这次所有船只直冲滩波津。
安军使把心放肚子里,肯定有近战的机会。”
安庆绪满意的挥舞了一下手臂,掂了掂手里的长槊,目光看了看海面。
还有最后二三十里的海路,打掉这些倭船后,就能登上滩波津。
而滩波津离着倭人的京都又只有几十里。
从淡路国的转口才开始有倭人过来迎击,可见倭人的烽烟确实没传过去。
登岸后,有极大的可能将一战捉住倭人的天皇。
想到这,安庆绪对同样感到有力无处使的阿尔坎挥了挥手,“阿尔坎!
倭皇,离着岸边,只有,几十里!
若是,脚没软,有没有,胆子,下船后,不停歇的,疾驰过去!”
阿尔坎脖子一梗,“脚软不软与胆子有什么关系。
下船后,我会带人直冲倭人京都。
听闻倭皇还是个女子,到时捉来给你暖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