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以辽东的现状,以及罗一做出的安排,也都不是为反叛做准备。
安庆绪说的那些话也没有错,以罗一的智谋肯定能琢磨出完全的办法。
就算是琢磨不出,到了最后最坏的状况也就是听调不听宣。
能够跻身于罗一的心腹,功绩注定是少不了的。
罗一虽不能成为下一个王忠嗣,但他却未必就不能成为下一个哥舒翰。
加之余承泽很聪明,不然做不到都水监的中高层。
而都水监又向来做得都是隐秘之事,他知道他也没得选。
罗一既然敢与他这样说,就一定做好了万全的防备。
另外,罗一的圣眷一点不比杨国忠和安禄山差。
就算他能把消息传出去,有没有人信他的都是两说。
从哪个方面衡量,最佳的选择都是跟着罗一。
功勋与财帛,甚至是名望,今后都不会缺。
脑中飞快盘算出结果的余承泽,不再有任何迟疑,立刻跪地起誓道:“属下必当唯使君马首是瞻,日后如有反复必遭天谴。”
将余承泽拉起来,罗一摆手道:“这世上最不靠谱的就是誓言。
不过与我相处久了,你就会知晓我所说的都是不是真的。”
轻轻弹了弹余承泽还握在手里的书信,罗一挑了挑眉,继续道:“说说有没有什么办法。”
余承泽举起信再次看了一遍,挠了挠头道:“高公这封信不是在询问,而是在与使君解释。”
目光瞄了一眼被罗一放在木榻上的那封刚送过来的书信,余承泽沉吟了一下继续道:“属下建议使君先看看新传过来的信。”
“你觉得这是高公的解释?”罗一眉头皱了皱,从木榻上拿起信件晃了晃,对余承泽道:“你认为信中所言是已经将召质入京之事拍板定下来了?”
余承泽这次是领略到罗一的心思转的有多快了。
他能做出这样的判断,是因为他在高力士手底下做事已经快十几年,对高力士的行文习惯极为了解。
罗一是只听了一句话,就给琢磨了出来,这太吓人了。
震惊过后,余承泽稍稍琢磨了一下,不敢将话说得太满,“属下只是猜测,不敢断言一定就是。”
打开书信飞快扫了几眼,罗一脸色变得有些阴沉,“你所料的一点不差。
高公这第二封信,就是通知二郎入京的诏书已经在路上。”
顿了顿,放下手中的信,罗一将目光与余承泽对视,缓声继续道:“你有没有办法。”
余承泽明白罗一话中的意思,略微沉吟了一阵,点点头,“属下以人头担保,必不让二郎君落入险境。”
余承泽的回答,让罗一十分欣喜。
敢这样保证,就意味着有极大的把握把小二郎从长安给弄出去。
而且余承泽的聪慧,也证明了他没看走眼,今后将多出一个强有力的帮手。
不过一想到最终的结果还是应了最坏的预想。
加之高力士的作用,要比以前预料的要小很多,罗一有些郁闷起来。
琢磨了一阵,罗一觉得鸡蛋不能放在一个篮子里,还是要让周口口从剑南挑些人手去长安做接应。
另外,信中所言给小二郎的赐婚也太过突然。
也不知道二郎要是不愿意,这门婚事能不能推掉。
想到这,罗一看向余承泽,“广平郡王家的四娘子你听闻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