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是惋惜没见到李太白?”
小二郎一脸不屑的摇头继续道:“您得亏没见着。
这人作诗作文章确实是厉害,当的起世人的盛赞。
但这酒品与心性上实在是让人不敢恭维。
来的第一天,喝了些酒水就狂妄没边了,上来就要判官的职位。
李叔父和王叔父问他辽东有何治理良策。
满嘴的仁义道德之词,一句有用的都没说出来。
李叔父出于李太白的大名,耐着性子又仔细问他如何增加口众,有什么办法能让百姓多开些田。
结果说是只要辽东为官者清明贤良,百姓自然会蜂拥而至。
百姓多了,开田自然就会多。”
说到这,二郎脸上的嘲讽之意更浓,“这说了跟没说一样。
问他具体该咋办,就是一个劲的讲道理。
而且再往下问,他却急了,说是不信他。
更是说出大哥一个少郎君都能治理辽东,以他之才只会做得更好。
如果不是高先生散了宴席,不知道还要说出什么更难听的话。”
顿了顿,二郎想起李白狼狈离开的样子,哈哈笑道:“这位李太白只待了两日,便被听到传闻的百姓给骂走了。
别说是作诗嘲讽,就连反驳的话都没敢说一句。”
李白的狂,在后世时都是人所共知的,罗一对比并不感到意外。
至于有没有治国或是治理地方的才能,一直都不好判断。
上学时听老师说是因为李白出身有问题,一直得不到重用。
但是结合自身情况,连他这样一个年轻人李隆基都敢用,李白真有治国实才不可能不被重用。
而且膏药国出身的晁衡都能官制三品,还是把持着很关键的部门。
李白在李隆基身边做过御用诗人,这样都能不被重用而最终辞官而走,也很能说明问题。
不过人无完人,李白在诗词之道上的造诣,还是值得人去敬仰。
另外他没与百姓争论,证明也还是有素养的。
罗一觉得没能见上一面,始终是个遗憾。
以后再想见到李大大,还不知道是哪年哪月。
“人家没吭声,证明还是知晓是非对错,倒是你幸灾乐祸的有些不像话。”
罗一抬手环指了一圈路中的牛群,扬扬头道:“你不是笑话人家吗?
这些牛是十个村四百户的,天黑之前都给发到各户去。”
二郎眨巴眨巴眼睛,“大哥您这是在考我?若是我做得好,是不是就能投军了。”
见罗一点头,二郎嘿嘿一笑,“可不能反悔。”
说罢,转身对后边看着牛群的几个玩伴晃了晃了手臂,“刘憨子,汪黑头,你们两个去最近的小河村。
告诉村正发牛之事,并且让村正安排一户出一口人来西门领牛。
顺便让村正按从南到北的顺序,依次把话传给其他各村。
再仔细叮嘱一下,每村只有半个时辰的功夫来领牛,过期不候!”
吩咐完,二郎有些不放心,稍稍顿了顿,再次开口道:“记不住我就再讲一遍,若是记住了你们就我重复一遍。”
小二郎从容不迫的安排,以及两个玩伴干脆利索的回答。
让罗一满意的点点头,二郎做事的章法不比那些小吏差。
不管读书读的怎么样,做买卖的这几年,倒是真历练出来了。
确实可以在军中给安排个差事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