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有那个心思,我今日会让你都瞧了去?
更何况难道我不知晓手雷与火炮堪比国之重器?
到底因为什么瞒着,你心里一点数都没有?
我今日将法子报上去,怕是明日就会出现在河北的案几上。
嫌我告诉的你晚了,你去找圣人说去!
不去剑南的话,早就跟你一起用炮打鸟玩去了。”
李尚客之所以生气,首先是这两样物件太要命了,罗一根本就不该隐瞒。
一旦被朝堂上知晓了,罗一就算立下天大的功劳,也容易出了祸事。
其次掌控了这玩意儿,太容易滋生出不该有的心思。
人马不用多,有个三两万人就能将大唐闹得天翻地覆。
那个什么手雷先不说,光是这个跟个铁柱子一样的火炮就能让任何一支军伍受不了。
同样为长兵,火炮就算是个田舍郎只要看上两次就能摆弄明白,根本就不用怎么特意操练。
就算有折损,补充起来也毫不费力。
反观其他各军的弓手,没个一年二年根本操练不出堪用的。
与火炮对阵几次,弓手就得被打得一干二净。
更可怕的是火炮打出去的铁砂劲道太大,而且一打就是扫出去一片。
骑军与之对阵,天知道要死多少人才能突到火炮近前。
最主要的是,罗一这小子不赶紧给个承偌或是保证,反而还故意气他。
李尚客觉得自己是妥妥的有理。
但是听了罗一这一连串的反问,李尚客先是脸色一滞,随后有些心虚起来。
光想着这两样要命,忽略了自打冲娘的事开始,上边对罗一确实不太像话。
可一想到这两样玩意儿堪比逆天,李尚客又纠结了起来。
一时间不知道该说罗一做得是对还是不对。
“把心里的憋闷说出来了,该痛快些了吧。”
一直默不作声的李泌先是突然开口对罗一说了一句,随后将目光投向李尚客与王玄志,“话已经都说到这了,那就都说说这两样物件到底该如何处置。
若是都同意交上去,罗一就是再不愿意,也由不得他。
若是觉得这个时候交上去不妥,就商议商议该做什么措施,该怎么去钳制。”
在看过火炮的威力后,李泌就料到会发生眼前的这种状况。
这两用手段都太过逆天,李尚客的担忧没错。
可自打认识罗一,罗一就一直在担忧着河北。
而眼下河北做出的种种举动,也证明了罗一的担忧不是杞人忧天。
将这两样物件隐瞒到现在,同样说不上罗一就是错的。
既然都没有错,又兹事体大,就不能轻易的按哪一方的心思去做。
只能用这种看似和稀泥,实则最为稳妥的办法来解决。
把话彻底说开,都摆在明面上。
今后不管谁的担忧成了现实,谁都别埋怨谁,一同担着就是了。
李尚客听了这个提议,眼中的目光顿时一亮。
这比他之前打算只让罗一做个承诺与保证要稳妥多了。
商议个钳制的手段出来,能够让两边都能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