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次好不容易哄得你那位本家贵妃开口求情让你一同跟着回去。
咱们家在长安不能留一个人,而且回东亭后我会尽量拖着不回来。”
“啊?”
洪秀惊得轻呼一声后,抚在罗一脸上的手一停,瞪大了美眸道:“你的意思是长安会落于河北之手?
这怎么可能,长安可是都城,离着河北又那样远。
从东都一路过来,又尽是险峻之地,你不会是在故意吓唬我吧。”
想到罗一虽然爱说笑,但却从来不拿国事当笑资。
再加上罗一在剑南的种种安排,是不是在吓唬她,洪秀已经有了答案。
“你老早就料定长安会失?在剑南所做种种也是为了应对这种局面?”
急促地说完这些,洪秀眼眸中满是疑惑地继续道:“可这样的应对之策有些过于被动,甚至是本末倒置。
保住长安或是保住河北以外之地不失,才是上策啊。”
“还是你聪慧,说什么都一点就透。”
抬手环绕在洪秀的脊背上,罗一叹息一声继续道:“你当我不想?可你觉得我能做到吗?
河北二十万战兵,我拿什么去挡,上边又会不会让我去挡?”
将头洪秀的腿上抬起坐直身体,罗一眼中满是嘲讽道:“龙椅上的那位,还以为是在二十年前。
其实就算是在二十年前,百姓也没几个夸他好的。
国库里的米粮再多也不会给百姓吃上一粒,财帛再多也不会给百姓分上一文。
所谓的盛世都是那些文人贵人的盛世,与百姓有什么关系。
而且这盛世也都是用百姓的血肉所供养出来的。
那位还将此当做理所应当,这些年越来越过分,百姓早就背地里骂他。
结果那位还以为他振臂一呼,河北边军就会放下武器,各处百姓就会过来护卫。
天真且糊涂的要命。
有他在,这仗就别想打好,谁…”
洪秀抬起玉指按在了罗一的嘴唇上,“别说了,这里不是在东亭。”
打断罗一,洪秀俏脸一苦,叹了口气继续道:“可你心里再是不满,也得想想办法啊。
从河北到长安,这得有多少百姓被牵连,想想都让人害怕。”
“想了,你夫君我这样惜命,怎么能不想办法。”重新躺在洪秀的腿上,罗一闭上眼睛道:“这次回东亭,主要目的是要去灵儿她们家一趟,靺鞨如果能提供帮助,或许河北乱不起来。”
“原来是有这个打算。”洪秀再次将手抚摸在罗一脸颊上,还是有些担忧道:“可这层关系能起作用吗?河北与靺鞨人关系一直都是不错的。”
罗一睁开眼睛,脸上略带疲惫道:“这世上没有永远的朋友,只有永远的利益。
光靠这层关系肯定是没有用,最终要看东亭能给人家什么利益才行。”
闻言,洪秀微微点头,并且挺直脊背活动了几下肩头,“你心里有数便好,最好千万不要乱起来,不然天知道会死多少人。”
看到洪秀挺直脊背活动了两下,而随着脊背挺直,前边的风雨更显高耸。
而男人最解压的方式有三种,美食,酒水,以及性。
瞬间就有些上头的罗一,侧身将脸贴在洪秀的腹部,轻嗅了几下胭脂香与体香。
“说真的,朝堂上大半的朝臣都赶不上你。”将嘴巴贴在洪秀的儒衫上,向里面呼了几口热气,罗一嘿嘿一笑,“我不想说这些了,在家里就该做些在家里该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