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某司令,救救兄弟吧’,或是‘某某兄,看在都是黄埔师兄弟的份上,救救兄弟吧。’
这些台词罗一是记忆犹新,他可不准备给自己挖坑埋雷。
况且一群这样的货色,又能带出什么好兵。继续留着他们,只会成了害群之马。
成都军的这些将领对于这个处罚,不知是该高兴还是该沮丧。
性命是无忧了,二十军棍捱一捱也就过去了,而且也不用再跟着挨累冒险了。
但好不容易得来的军职却没了,并且还是永不叙用,连东山再起的机会都没有。
那可是给杨国忠送了大笔财帛才被提升上来的,想想都让人心疼。
而且对这种变故,还有种身在梦中的感觉,之前还与全军将领聚在一起商议战事。
只这么一会,他们就犯了军律,还被治了如此重罪。
一时间十几个成都军的将领,张大了嘴巴想说些什么,又不知从何说起。
见这些人连请求当个敢死冲阵的战兵的勇气都没有,就差把怕死两字写到脸上。
罗一对他下的这个命令,愈发觉得正确无比,懒得再与这些人废话,对于海龙道:“把人先押下去,别在这碍眼。”
看着被押走的十几人,崔圆叹了口气,“这可是成都军一半的五品以上将领。
你这样做,成都军那些军卒怕是心中要发慌。”
看了一眼有些愁眉苦脸的崔圆,罗一摇头道:“慌什么,打上一场胜仗,就什么都解决了。
况且这帮家伙身为武人,还没你这个文官硬气。
不把这些人驱逐出军中,难道还留着干吃闲饭?
这不是在成都府,而是在出征的军中,不是心软的时候。”
崔圆担忧道:“话没错,道理也确实是这个道理。
但是你敢说有这个心思的,就只他们这些?
其他几军的将领就不是这样想的?
你要知道,现在统领的不是辽东的边军,而是兵弱将寡的剑南边军。”
“知道为何兵弱吗?就是像你这样心思的人太多。
总是担心这担心那的,是练不成军的。
你看着彪悍的新团,其中有一大半在两年多以前是与各军新兵一样的。
但是他们耐的了苦,对我下的军令更从来没有任何质疑。
只是半年的光景,就从见血都晕的新兵,成了彪悍的合格战兵。”
低头踢了踢脚下的杂草,罗一叹息一声继续道:“说到底,你们还是信不过我。
既然是这样,那就给你们都吃颗定心丸。”
转身看向胡国平,罗一吩咐道:“传令下去,让各军裨将以上的将领再过来一趟。”
崔圆的话有一定的道理,外加说的再好也不如亲眼所见。
所以罗一打算在不耽误行军的情况下,裨将以上的将领能抽几个算几个。
全都跟着去保塞城,让他们亲眼目睹新团是如何‘引雷’的。
省着一个个心里总敲鼓,总是质疑这质疑那的。
更省着有事没事总要给他们做心里建设。
这帮家伙不累,他还嫌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