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急如律令。
速将宵小轰个灰飞烟灭!”
周口口感觉摆了造型出来,光喊这一套有些吃亏。
继续叉腿,但双手却合在一处,随后一仰头,龇牙咧嘴大喝道:“丁丑延我寿,丁亥拘我魂。
…………
甲辰镇我灵,甲寅育我真。
急急如律令!
十二正神上我身!
六丁引雷破鬼魅!六甲护我莫伤身!”
喊了这套,周口口重新站好,对罗一讨好的笑了笑,“先生,您就放心吧。
破城就指着这雷决呢,万万不敢忘了的。”
罗一啧啧了两声,斜了一眼周口口道:“这给你能的。
既然会这么多,那你再念个退水决,把河水给我退了。
退不下去,今天这鱼就别想吃。”
周口口脸色顿时一苦,十分委屈道:“你就直接告诉我不让吃就完了,还背什么决啊。”
崔圆在一旁看的下巴都要惊掉了,尤其是听到周口口说要靠引雷破城时,差点一个趔趄摔倒。
缓过来后,马上拉住了要开口继续怼周口口的罗一,崔圆眼角狂跳道:“一个是一军主将,一个是领兵的指挥使。
即便不盘算着正事,也不至于这么没正形,让那些军卒看了便再没了将之威。
以后万万不能这样说笑。”
罗一看了看崔圆,眼底闪过一丝戏谑道:“谁告诉你这是说笑了。”
“不是说笑?”崔圆愕然的看了看周口口,又看了看罗一,“周将军说靠引雷破城,这是真的?”
罗一点点头,“一点假的都没有,我能打胜仗,有一半都是引雷的功劳。”
崔圆都听傻了,眼珠子瞪得老大,盯着罗一看了半晌,才摇头颤声道:“你这个说笑一点都不好笑。”
崔圆语气的不坚定,以及不知觉间透出的那种惶恐,让罗一有些不忍心再诓下去。
可恰巧话赶话说到啊引雷上,不继续顺着说下去,到破城的时候再解释更麻烦。
与契丹人大战时,他冒死都没把火药给暴露出来,就是为了当个杀手锏。
这个时候给弄得人尽皆知,之前所做的就将功亏一篑。
稍稍犹豫了一下,罗一还是狠心对崔圆道:“我并没有说笑,但你执意当做说笑也不是不可以。”
崔圆难以置信的看着罗一,有些崩溃道:“这怎么可能,这世上哪有人能引雷下来。
更没哪个领兵之人靠着这个去打仗。
你若真指着这个,那就真是在带着大军去送死。
我不信你是这样的人,而且以你之智之谋也更不必如此。”
罗一叹了口气,无奈的对身旁充当院兵的东亭戍军卒道:“都别楞着了,给崔副使念念决吧。”
一中军卒强忍着笑,纷纷开口背起引雷的口诀。
崔圆见状,险些一屁股瘫坐在了地上,眼中无神的环视了一周,还是不愿相信的呢喃道:“你们都是爱说笑的性子,这绝对不是真的。
如果是真的,你们念了那么多咒,怎么不见一个雷被引下来。”
罗一揉了揉鼻子,十分心虚道:“光有决没有符,哪能引下雷来。
等破城的时候,会让你看到的。
现在你别琢磨这个,去问问船工,如果明日还是这样的雨势,能不能把船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