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马仙童很鸡贼,怕落个出越行伍与探听军机的乱军与探军之罪。
没问出了什么事,而是追上罗一后,在马上一抱拳,“末将旦凭使君吩咐。”
罗一原本心中气得不行,但马仙童这个举动,让他差点破防乐出来。
这货看似是个老粗,实际上该谨慎的时候谨慎该小心的时候小心。
不但是个真正能领兵的,小心思使得也不招人烦。
总算是军中还有个靠谱的,算是个不小的安慰。
“你现在是我帐下头员猛将,至于这样小心?”拨马看向路边,罗一勒勒缰绳放缓了马速。
马仙童见心思被看穿,憨憨地笑了笑,“有不少新兵看着,总不能让使君难做。
况且也是真担心使君的安慰,有什么险情只管吩咐我。”
“没什么险情,是有人主动递过来人头祭旗。”
抬手指了指前方,罗一冷声道:“廓清城的那两队军卒胆大的很。
从羌人那买来的米粮居然没让入城,就堆到了城墙下。
昨夜被雨淋湿了不少。”
马仙童大吃一惊,“平时够了百匹之数就要绞刑,这会儿可是出征在即。
怎么觉得廓清城那帮家伙不是胆子大,而是在找死呢?
这里是不是有什么误会,这么傻的事情没人会干吧。”
罗一摇了摇头,“替咱们出头购买米粮的是老谭,他下边的人绝对不敢说谎。
昨夜下雨时,求着开城堆放到库房里,那些驻军都没同意。
这是铁了心要试试是刀子硬,还是他们的脖子硬。”
磕了磕马腹,加快了马速,罗一对马仙童道:“我倒是挺好奇,这帮家伙到底是从来的勇气敢这样做。
离着廓清城已经不远了,跟我一块先过去看看吧。”
战马全力狂奔之下,十几里的路程用不了多少功夫。
周口口先下令将廓清城两个城门堵住,随后就领人冲了进入。
“伏低!”
“伏低!全都伏低!”
“谁敢动一下,当场射杀!”
用细沙偷换出来的米粮,刚刚被驻军以及家人给倒蹬进城。
见一群凶神恶煞一样的战兵举着弓弩,挥着横刀冲了过来,以为是事情败露了。
全都吓得浑身发软,即便新团的将士不喊,这些人也站不住了。
而且围过去的新团将士还没怎么样,军卒家中的女子就开始哭嚎着求饶。
不打自招的就将偷粮的事给说了出来,并且还说家中财帛众多,会加倍赔偿回去。
那些廓清城的军卒听了那些女子的哭嚎,脸上的神色变得更加绝望。
嘴硬还好些,总归不能丢了性命。
而一旦说了实情,不但不会被轻饶,甚至连命都会保不住。
一时间有吓得浑身哆嗦说不出话的,有绝望大喝让女人闭嘴的,更有身下已经尿湿了一片的。
周口口对这些人满是不屑外,也感到十分的荒谬。
这帮人说胆子大,又吓成了这样,该说不该说的都往外说。
说胆子小,可又敢对军粮不管不顾,甚至是掺沙子偷粮出来。
还真如先生说的,不作就不会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