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与诸位相聚,左右都是闲谈,我便与诸位讲一讲,权当是个故事来听。”
这些勋贵可不傻,没一个真当罗一是要讲故事的,肯定是与赚钱的法子有关。
按耐住激动,全都坐直了身体,目光一瞬不瞬地盯着罗一。
见底下的勋贵没了开口的意思,并且好奇心全都勾了上来,罗一微微颔首。
“先说说那些行商蕃客是怎么看咱们大唐的。
按他们的表现来看,诸位一定觉得他们对我巨唐是既叹服又敬畏又向往。
但实际上,或许要让诸位有一些失望,这些并不全是他们的想法。
隐藏起来的想法,就是认为我们大唐人傻钱多。”
罗一话音刚落,整个院子里的勋贵就沸腾了起来。
一是原来罗一真在讲行商蕃客是如何看待大唐的,二来是这帮蕃客居然敢如此羞辱大唐。
恼怒之下,这些勋贵全都开口大骂行商蕃客的无耻。
罗一对这些勋贵的反应很满意,若是没个睥睨外邦以及好胜之心,待会儿可不好忽悠。
等这帮勋贵逐渐平息下来,罗一嘴角勾了勾,轻笑道:“我最初也是这样气愤,一众番邦贱户胆敢如此看我大唐,简直就是在找死。
但听过他们仔细解释之后,我又一时间不知该如何给人家定罪。
那些蕃客说我大唐有世上最英明的君主,有一众才华出众的贵族。
不明白为何一定要土地上寻找财富,田里的产出就那么多,再怎么想办法也变不出金山银山来。
我说你们撮尔小国,哪里知道以农立国以农为本的重要,妄谈此事简直可笑至极。
那些行商蕃客则问我,大唐有世上最多的口众。
并且以后只会更多,根本不缺耕种土地的人。
如此之下,不明白大唐的贵族为何还这么执着盯着土地上的那些产出。
这样只会让普通的唐人百姓难以为继,因产生更多的穷人而焦头烂额。
想要轻松地得到财富,不该将各国趋之若鹜甚至是梦寐以求的物件,相当于是白送一样卖给他们。
听了这个说辞,我嗤之以鼻,对他们说,你们之所以无法强大,就是因为有这种想法。
我大唐的皇帝与勋贵怎么会不知晓经商赚钱容易。
可一到这样,必然上行下效,到时候天下所有人都去经商,地由谁耕,粮从哪出。
可这些行商蕃客依旧不解,说大唐有世上最强大的军队,又有最完善地律例。
再者并不是每个人都善于经商,怎么可能会没人去耕田。
而且贵族之所以是贵族,不是正应该赚取财帛更轻松些吗。
贵族们的钱多了,就不用非盯着土地,那些种田的百姓也能活的轻松些。
这样一来,国家不是会更安稳吗?”
目光扫视一圈勋贵,罗一叹了口气继续道:“我说,你这们些都是谬论。
与你们讲大道之理就是对牛弹琴,不论此事也罢。
但是这些行商蕃客却执拗地很,还要与我辩论。
说大唐的瓷器最精美的也不过十几二十文,他们运回故国,一个盘子能卖到堪比银价。
而那些绸缎,运回故国更是等同于金。能够用一两绸缎换取一两黄金。
大唐一匹绸缎连千钱不到就卖给了他们,这与白送有何区别?
若是唐人亲自将这些售卖到他们的故国,只几匹的绸缎,就够万亩田地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