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发生的一切真的与我无关,毕竟再有智谋,也没有翻地龙的本事。”
目光扫了扫扎木得一众护卫,罗一用询问的语气道:“还有不信与我没关系的吗?如果有,我再与你们解释解释。
不过以眼下来看,解释的功夫不会太多。
如果你们不开口,那么我便默认你们已经相信我。
既然信我,那我便不能不管你们,不但要保你们的性命,还如方才所说,还会送你们功勋。”
扎木得听得脑瓜子嗡嗡的,这是什么跟什么,怎么还扯到功勋上去了。
“罗将军,我不是不信你,军功什么的我们也不贪图。”扎木得指着城外道:“既然不是将军的麾下,那此刻奔着柴河城而来的是谁。”
你认为柴河城防的是大唐还是契丹人。”目光瞥了一眼北边,罗一翻身上了战马,继续道:“能让脚下这么发颤,少说有两万以上的骑军。而东亭没那么多的兵力,更没有那么多战马。”
抬手环指了一周,罗一语气沉重道:“这个时候还不见几位偏将过来寻大将军。
意味着情况很不妙,再说得直接一些,就是柴河城已经完了。
我们必须得拧成一股绳,不然谁都要死在这里。”
扎木得眼角狂跳了几下,“既然是这样,那抓紧出城才是。”
“按道理是没错,但我们被扣押的财帛已经拿够,之所以还不停手。
一是各处街路势必全都是争相外跑的人,先凑过去都堵在一起。除非对这些人挥刀子,不然寸步难行。
二来,知晓是契丹人来袭,在等大营内或是值更的几位将军过来。将这些财帛交给他们用以激励大军的士气。
最后一点,一旦契丹人尾随其后,这些就是我们用来保命的。”
信口胡诌了三条理由,不给这些人仔细琢磨的功夫,罗一提高了声音继续道:“时间剩下的不多,不与你们说这些旁枝末节。
向西离柴河城最近的关隘只有二十多里,再远一些的有三十里左右。
这两处具体有多人驻军我不清楚,但看关隘的大小,应该有三千之数。
而我在七星山安置了五千东亭大军,那里是契丹人回大鲜卑山的必经之路。
两处关隘距离七星区,又只有六十余里。只要两处驻军不惜马力赶往七星山与我东亭大军汇合。
契丹人再是勇武,有了众多虏获也会变得惜命。只要将他们堵在七星山,局面就会得到扭转。”
顿了顿,罗一用蛊惑地语气继续道:“我会证明柴河城是因地龙被毁。
七星山之战如果获胜,也会归功于你们拼命赶忙两处关隘集结大军,才取得的获胜。
当然,东亭出了如此大力,肯定也是要些好处的。东亭缺马,我只要契丹人留下的战马就好。”
看到扎木得将眉头拧成了一团,罗一拍了拍身前横放着的大门灵,“不用怀疑那么多。
与你说实话,这场功勋你们不要都不行。
契丹人来时一定是撒了大把人手打探四周,这时没发现隐匿山中的将士,不意味着回去也不会发现。
所以这个埋伏必须要打,而且这就是我要护着世子与大将军的缘由。”
见杨洪山已经领着人从库仓中扛着大布袋跑了出来,罗一对扎木得毫不客气地下令道:“现在你们都归我节制!
赶紧上马出城,并且尽可能的收拢出城乱逃的军卒与百姓。
多一个人就多一分力量,而多一分力量,就会多一些取胜的希望。”
扎木得原本怀疑罗一为何会如此热衷帮忙,当听了最后的缘由才恍然大悟。
并且相信了罗一所说,因为只有这样才能说的通唐人为何要将公主与大将军把持在手中。
而身为公主的护卫,出了这么大的纰漏,就算唐人不会把公主怎么样,事后他们也逃不了要被责罚,甚至是被处死都有可能。
与其这样还不如拼一拼,若是将契丹人打败,那自然更好。如果死在七星山,至少家人也不会受到牵连。
所以听到罗一的吩咐,扎木得也没迟疑,对着手下一挥手,“罗两军是天朝上官,加之此时世子与大将军不能主事。
如此安排也算妥当,都赶紧上马,奔向南门收拢人手!”
一直默不作声的周口口与这些不知内情的护卫不同,听到罗一再次更改计划,脸色立刻大变。
“先生,你不能这样又…额,不能与他们说了实话,稍有差池,是会影响士气的。”
情急之下,周口口差点把罗一不能又这样变了谋划给说出来,好在反应的快,马上改了说辞。
罗一自然明白周口口的意思,待扎木得上马领人先行出了校场,才变换一声道:“还是低估了楞利实。不过去看看,我真放不下心。”
将面巾挂在脸上,对还打算劝说的周口口摆摆手,“算上淮南新兵,守在那的可不是五千人马,加上从靺鞨人掉过去的三千,正好将近万人。
再算上城外那半团人马,没你想得那么凶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