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勋贵以及朝中的大臣也坐不住了,他们知道的内幕多一些。
圣人如此青睐一个人,还是前些年对胡将安禄山才有过。
如果真与之拉上关系,绝对是家中一大助力。
新立的方镇可是缺大把的人手,自己儿郎送过去,怎么也能给谋个好差事。
而那些郁郁不得志的读书人们,原本对于远去辽东有些犹豫。
新立方镇是不假,那位罗姓少将军被册封为节度使也不假。
但毕竟年岁太小,在虎狼之地打了一次胜仗算不得什么,很有可能是侥幸得胜。
若不是传闻那样胸有沟壑,就是个普通少年郎,冒然投奔过去很容易把命丢掉。
当昭告的捷报再次贴出,看到这个少年又是立了头功,这些读书人们彻底打消了疑心。
纷纷聚到一起商讨是即刻起身前往辽东,还是等着那位少将军来到长安后,投拜过去一同赶往辽东。
一时间诺达的长安城,处处都在讨论着罗一,讨论着辽东。
而对罗一的大名,自然也是无人不晓无人不晓。
“啧啧,罗大那个家伙真不知道走了什么运,名头都要赶得上先生了。”
陪着李泌从道观出来,无论走到哪都能听到罗一这两字的念棋,扫了一眼周遭高谈阔论的人群,鼓着小脸吐槽了一句。
春生哈哈一笑,接口道:“咱们先生与罗将军的才情可不一样。于经书一道,恐怕罗郎君是几辈子都赶不上。
不过罗郎君既有胆略又有智谋,早晚会名扬天下。
就是没想到会这么快,而是还是在战阵之道上扬的名,让人觉得厉害的有些吓人。”
看了眼眉飞色舞议论着的百姓,春生对念棋挑了挑眉,调侃道:“百姓们说的其实也没错。
罗郎君不但身居高位,还又能赚钱又疼惜娘子,能给他做个妾室确实如同掉入了福堆里。
不过咱们都了解罗郎君,百姓们注定要空欢喜一场。
你若是想掉进福堆,得打罗二郎的主意,你们两个可是不打不相识。”
“要死啊。”念棋又气又羞的跺了下脚,转身对李泌娇嗔道:“先生您看看春生啊。”
李泌端详了两眼念棋,摇摇头道:“可惜你年岁比二郎大了些。
还有你这性子也任性了些,二郎未必会钟意你。”
“先生,您怎么也这样啊。”念棋捂了捂脸,气哼哼道:“谁会钟意二郎那个家伙。”
“谁会?你信不信罗一来了长安后,他的门槛都会被人给踏平。”
摸了摸念棋的头,李泌有些可惜的叹息道:“罗一现在是应了高先生‘天下谁人不识君’那句诗。也就是你敢管人家叫罗大,叫家伙。”
“先生您还真打算让我给二郎那家伙做妾室啊。”念棋看出了李泌没在说笑,猛得摇头道:“我可是要侍奉先生一辈子的。”
李泌看了看念棋没说话,如果一直待在辽东,或许念棋与二郎嬉闹之下有了情愫,能给做个妾室。
现在不知道会有多少双眼睛盯着这兄弟二人,以念棋的身份这个时候再过去,只会是将她往火坑里推。
想到这,李泌微微摇了摇头,罗一扬名的有些太早了,对于他也不知道是福还是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