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私两下都不缺钱,你怎么对财帛还是这样看重。
退一步讲,真喜欢钱的话,你就不能琢磨个堂堂正正的法子?
怎么尽是琢磨自掘根基的法子。”
李尚客脑子转的快,马上就想到了这个法子是在哪的,用肩膀拱拱王玄志示意不要着急后,对罗一道:“你要去扶余府,是打算用这个混上关系?如果是这样,还可以仔细思虑思虑。
但我丑话先与你说到前边,这个玩法在东亭,在辽东,万万不能传出去。”
罗一给了李尚客一个赞许的眼神,笑眯眯道:“还是长史心思转的快,这个玩法就是专门给靺鞨人和契丹人准备的。”
顿了顿,罗一咧咧嘴无奈道:“但这个玩法太简单了,想全禁是不可能的,不如堵不如疏。”
拍了拍刻着初字的摸奖箱,罗一继续道:“但凡是军中将士和有咱们大唐户籍的人,至多只能抽些小奖,而且还要从咱们官衙这里抽。
胆敢私立的,不管后边是谁,必不留情全都罚没,而且还要治罪。
另外,有能揭发私立的,还可以得到大笔财帛的奖赏。
双管齐下,能将危害降到最低。”
李尚客稍稍想了想,觉得这样也算是个不错的办法,便对罗一微微颔首道:“你有打算便好。”
听了罗一的举措,王玄志也同样稍稍放了些心。
但他是今日刚到的东亭,李尚客还没来得及和他说借道扶余府的事。
所以听到罗一要谋划契丹人和靺鞨人,王玄志的心猛得又提了起来,紧张的问道:“是堵是疏以后再说。
现在你赶紧讲讲,这玩意儿是给契丹人和靺鞨人准备的是个什么意思。”
“您别紧张,只不过就是一个小小的走路问题。”
安慰了一下王玄志,罗一拿起滑石在简易黑板上画了副大唐、靺鞨人、契丹人三方交错的边境草图,脸色一正的对众人道:“现在要说得已经涉及到军中不传之秘。
谁胆敢传出去,别说我不讲情面,到时候不是你一个人受死的事,是全家跟着受连累。”
随后罗一目光冷冷地扫了一眼众将,随后在草图上画了几条线代表道路,便开始讲起与靺鞨人借路,或是想办法让两方联手一同打契丹人的想法。
堂内的众将除了李尚客与陈杉,随着罗的侃侃而谈,一个个全都惊得张大了嘴巴。
而当罗一讲完了粗略的计划,脸色缓和下来说这个玩法儿其实就是为了既能拉拢靺鞨人,又不能往里搭钱才琢磨出来的时候,一众将领身上再次冒起了冷汗。
心中不约而同的同情起靺鞨人和契丹人起来,被眼前这个心思已经环转到堪称恐怖的少年郎给盯上,能有好都怪了。
尤其是伏弗郁部的楞利实,冬日过来那一次没惹恼了眼前的这个魔王已经很侥幸。
好死不死的在夏日还敢过来,更过分的是居然敢拿东亭当刀子使。
满身都是心眼的这位,能咽下去这口气才叫怪事。
不过瑟瑟发抖的众将很快就划过拐来,该头疼的是那两边的人。而且手段越坑人越狠厉,这边得起军功就会更容易。
一个个眼中全都冒着精光,兴奋的纷纷交头接耳起来。
唯独王玄志目光一瞬不瞬的盯着罗一看了良久,才好似浑身的力气被抽干了一样,腰身往下堆了堆,不再坐得那么笔直道:“十分庆幸你是大唐的好儿郎,如果你是契丹人或是靺鞨人,那将会是大唐东境的一场灾难。”
顿了顿,王玄志不顾有其他人在场,十分凝重道:“你的这些狠厉的奇谋敢用于自己人身上,不管日后你做了多大的官,我都不会饶了你。”
见罗一讪讪的想要开口说话,王玄志摆了摆手,“能管这个叫只是小小的借道,除了你没别人。
但这个谋划确实可行,但恐怕也是在短时间内有效。
时间长了未必可行,不但那些商队会成为庄家,靺鞨人不是傻子,人家也会自己当庄家的。”
罗一嘿嘿一笑,十分轻松道:“这个不必担心。
靺鞨人永远取代不了咱们的,因为他们没有瓷器,没有绸缎,更没有东亭的酒水。”
微微一顿,罗一的脸色变冷道:“至于那些商队,如果他们敢伸手,我不介意让他们知晓一下东亭的刀有多快。”
王玄志低垂眼眸沉思了一会,缓缓点头道:“想得确实周详,但有一点我不能同意。初时的探路与拉拢,不能由你亲自前去。”
说到这,王玄志与罗一的目光相对视,十分郑重道:“不是夸奖你,你在东境,一人堪比万军。
真若是在战阵上出了差错,那讲不了,但这种小事上,你不能冒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