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现在除了头发盘成了妇人的样子,哪一样又像是你的妾室。
在范阳的时候倒是说的好听,要养的白白胖胖的,可你给我做过吃食吗?”
罗一再次抬手拉了过去,虽然十九娘这次没有躲开,但还是一副气呼呼的样子,“这怨气还真大,既然这样,那就走吧,回家。”
“回家?”十九娘脸上立刻布了一层红晕,抬头看看天上的太阳,十分紧张道:“我的意思是你给我做些吃食,或是与我说说话。可没说大白日的要与你,要与你…”
“啧啧,我没说这会儿回家要做别的,你想得有些多了。”拉着十九娘的手晃了晃,罗一嘿嘿笑道:“回家是让你跟我回去看看那些豆子怎么样了。”
十九娘的脸更红了,甩开罗一的手,又气又羞道:“那你直接说看豆子就好了,谁知道你是不是有别的心思。”
罗一再次背起手,慢悠悠的边往宅院的方向走边轻笑道:“你是我的妾室,有别的心思你也得受着不是。况且这不正是你所求的吗。”
“谁所求了,我才没有呢。”十九娘追上去一把拉住罗一解释道:“我这几日过来,是看你练武的,打算与你切磋切磋的,可没别的心思。”
罗一眼角抽了抽,女人果然不能得罪,十九娘这是觉得受到冷落,打算借着切磋的理由教训教训自己。
想到这,罗一心中呵呵了两声,再次拉起十九娘的胳膊,“其实切磋不只是局限于演武场,在床榻上也是可以的。
招式与套路完全施展的开,尤其是出了一身淋漓大汗后,浑身都舒坦的要命。”
罗一的话让十九娘连脖子都羞红了,“呸,看着跟个好好郎君,结果一肚子龌龊。”
“我话里的意思,你是听懂了?那不是与我同样龌龊。”
故意调侃一句,罗一又一次牵起了十九娘的手,边走边道:“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这话说得真是一点没错。
这段时间忙没顾得上你便心中埋怨,与你亲近些又说我龌龊。
再者说咱俩又不是没在一张床榻上躺过,此时又没有外人。
与你说的这些夫妻间的说笑,也是为了消消生分。
你虽没有夫人的名分,可我是将你与洪秀视为等同的。有什么话就说,弄这么一出的委屈的样子,累不累。
你与洪秀都是我最亲近之人,若是说个体己话还跟个陌生人一样,你不觉得累或是觉得没意思?”
听了罗一这番话,这十九娘虽然依旧噘着嘴,但双眸却如同蓄满了秋水,目光显得异常明亮,轻飘飘地瞥了一眼罗一娇嗔道:“亲近就只能是这样亲近?
踏青狩猎、河中泛舟,哪一个不比你说的要强。心思近了,圆房自然便是水到渠成。”
停下脚步,罗一在十九娘好似桃花般妩媚可爱的俏脸上轻抚了几下,哈哈笑道:“就咱俩这样没文采的。
踏青狩猎怕是直接成了打猎,河中泛舟直接成了打鱼。”
顿了顿,罗一牵着十九娘的手再次迈开脚步,“不如回家弄弄豆子做做酱清,同样能让你我亲近起来。
到了晚上……”
“罗大郎!看看某是谁!”罗一的话还未说完,从远处传来了急促地马蹄与呼喊声。
罗一转身一看,发现狂奔而来的一队骑军中,打头的居然是陈杉。
稍稍用力握了握十九娘的手,罗一无奈道:“估摸朝堂上又有旨意下来了。
豆子估摸着是弄不上了,待晚间你洗香香了,我再去找你。”
十九娘本想说谁要等他,但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只是白了一眼罗,轻轻哼了一声便独自一人走向宅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