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日时的那场起瘟,可是眼见着小罗将军是个什么担当。夫人提的进项,定然靠谱的很,我少羽家,跟着夫人走。”
“还有我有泉家,夫人只管说便是。”
“萧家同样如此,夫人给大家带财路,赶紧还来不及,哪里会当成说笑。”
……
一众行商堪称热烈地反应,让洪秀俏脸上挂了浓浓的笑意,“诸位如此信任,儿欢喜之于,心中也愈发忐忑起来。
先与诸位说好,儿待讲完了,若是失望可不许怪罪于儿。”
说完,洪秀对正在上茶汤的皇甫君黛招了招手,“把舆图挂上来。”
二楼雅间内,被罗一请来的各城大小城宰,被楼下大厅那些行商的反应,弄得心中有些五味杂陈。
这些行商大多都是出自于各城,往常也没见对自家城宰有过这种信任。
这个小罗将军才来东亭大半年,这帮家伙居然全成了他的拥趸,既让人吃惊又让人觉得面上无光。
尤其是比行商们先知晓了罗一的用意,一众城宰心中又多了一丝沉重与戒备。
罗一将这些人的表情全都看在了眼里,目光扫了一眼楼下的洪秀,与李泌使了个眼色,起身道:“军中还有不少军务在身,某便先失陪一会。待下了衙,某便再过来陪诸位好好吃酒。”
说完,罗一也不等一众城宰达话,拱拱手便拉着李泌走了出去。”
“你这样是不是有些太敷衍了。”跟着罗一走进二楼回廊对面的雅间,李泌不禁莞尔道。
“呦呵,心情不错?居然没说我是不是又要居心叵测。”坐在椅子上来了个葛优躺,罗一一脸无所谓道:“都是心知肚明的事,就算我去隔壁,他们也会当我去了戍城。”
李泌听了听洪秀在楼下的讲解,扭头对罗一道:“你就不怕他们商议完,不赞同联合起来重修官道?”
“要担心的不是他们,而是刚才楼下喊得震天响的那帮家伙。”朝着对面的雅间努努嘴,罗一对李泌道:“换了你,不用出钱不用出力,就能得了走官道的路钱,你会不同意?”
李泌摇头道:“通衢之路犹如身体上的经脉,乃是一身之根基。
这样修路对我大唐乃是天大的好事,对他们则不然。
南边羁縻州的各城之所以安稳地势与地形也占了很大的原因。
假若他们只看重眼前之利,一旦把路修好,以你的性子,他们离灭城也就不远了。
这个道理他们不会不懂。”
罗一乐了,“你不觉得这担忧很多余吗?若是懂,他们这会还能坐在那?早该摔门而出了。”
李泌摇头笑道:“犯憨了,是该被笑话笑话。”
顿了顿,李泌笑容一收,继续道:“各城的城宰没什么问题,但那些行商会怎么样,你又拿什么与他们联合。”
罗一嘿嘿一笑,“我售卖水泥与修路的法子,不用担心咱们会吃亏。”
李泌眼角连续抽动了几下,盯着罗一看了几眼道:“你是真无……额,你真是个干才,这么好的法子都能想出来。”
顿了顿,李泌目光满是同情的看了看对面的雅间,“各城的行商占六,而各城的城宰占四,你算是把这些行商彻底给拉过来了。
而你不但什么都没付出,反而还从中赚取了水泥的钱。羁縻州的各城遇到你,算是遇到劫难了。”
罗一撇撇嘴,“别把我说的跟个老奸巨猾的贼人一样,水泥铺路的法子不是付出?”
李泌翻了一眼罗一,“只要眼睛看得见,哪个都会使那个法子。”
目光瞥了一眼一楼的厅堂,李泌摇摇头,“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洪秀也长了颗七窍玲珑心。今后辽东军、商两届,可要热闹的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