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了这些过来,家中的负担更重了。不能我办了喜事,却让百姓经了苦事。”
想了想,罗一又吩咐道:“记住,回礼只能比百姓的多,不能比百姓的少。”
“你这人,面上看,整日钱不离嘴,跟个奸滑爱小,的一样,实则从骨子里,透着仁义。”
安庆绪对罗一钦佩之余又有些好奇,“你之前,就是个,病郎君,经年不出,宅门。
你那些堪称,奇门之术的,技法与为人处世之道,你是怎么,琢磨出来的。”
见安庆绪跟个好奇宝宝一样,罗一嘿嘿一笑,“这个你真羡慕不来,这些都是天生自带的。
军使与阿耶相熟,说阿耶就是个聪慧过人的,我这点小聪明都是随了阿耶。”
安庆绪赞同的点了点头,“你们兄弟,两个,哪一个都十分,聪慧,可以想出,你阿耶会是什么样。”
想到小二郎胖墩墩的样子,安庆绪笑道:“你先前若是,没病,肯定与小二郎,一个样。”
看着已经绕着大营与戍城走了一圈,安庆绪收了笑容,犹豫了一下道:“知晓你与洪秀,是情投意合,结成的姻缘。
可十九娘,毕竟,是我的妹妹,你闲暇下来,想着她些,与她也早些圆了房。”
安庆绪惦记妹妹无可厚非,但是这话说的,罗一怎么听怎么觉得好像把自己当成了配种的。连排号都给弄出来了。
刚想编排几句安庆绪,罗一突然吓得缩了缩脖子。
一堆各年龄段的娘子,跟个古惑仔一样,个个手里拎着根木棒站在杨洪山家的门前。
而且她们也发现了迎亲的队伍,呼啦一下冲了过来。
好在这些娘子还算有分寸,棍棒看着吓人,却都是轻轻的在罗一身上点了点,便算是完成了给新婿的下马威。
接下来的催妆更是无比轻松。或许是就住隔壁的缘故,除了杨洪山拉着长脸,杨老夫人与家中的老仆却是笑得合不拢嘴。
李尚客作为洪秀义父,可以说是娘家这边的压轴人物。
爱闹的性子,算是被这个身份给彻底压制了,并没有为难罗一。
接了洪秀上轩车,便又开始了绕城走秀,两家离得实在是太近了。
不这么走,特意往后挪了时间的障车这个环节就没法进行。
罗一就指着这个环节给充当娘家宾客的那帮人,还有迎亲送礼的百姓还谢礼。
而且这时候太阳还没彻底落下去,回去的太早了,寓意也不好。
绕着戍城闹了好一阵,迎亲的队伍才在太阳落山后,晃悠回了家门口。
虽然到了自家,但接下来的程序依旧不少,下车时要轮换些转毡垫,不能让洪秀的脚沾地,期间还顺便跨了个马鞍。
进了堂屋后,沃灌、却扇、拜堂、同牢、合卺、结发、撒帐,这些流程全都走完以后,时间已经到了夜里。
罗一累得汗水出了一身又一身,十分怀疑那些新郎累成这样,是哪来的精力还能嘿咻。
但是洪秀卸了大白粉一样的浓妆,又退下翠绿色的宽大深衣,露出窈窕动人的身段。罗一推翻了之前的想法。
而且当洪秀闪烁着秀眸,眼角眉梢都带着妩媚之色看向他的时候,罗一突然觉得,一夜七次郎,应该也并非是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