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城内,连之前,一成之数,都没有。我领军,先驻扎于此。
这次的,战事报上去,咱们,这一路,估摸着,不用参战了。
甚至原来,定的春耕前后,深入松漠,都有可能取消。”
“留下可不光是要顶在这,玄菟城的撂下的田地可不少。
如果上边还是打算入松漠,我怕疲惫之下,咱们这一路要出问题。”
安庆绪这个提议,罗一之前就盘算过,但是因为过段时间还要出兵的缘故,就放弃了这个打算。
玄菟城这边的田地,罗一特意看过,水利方面完全不行,全都得梳理。
干完基建的活,紧接着就要忙活春耕,劳动量非常大。
安庆绪领着的都是范阳军中的精锐,平时全都完全脱产,让他们干这些,容易引发不满的情绪。
疲惫加上士气低落,再长途奔袭进松漠,想想都知道没个好结果。
安庆绪点点头,“说得倒是,有理,但如果我,不率军驻扎下这,你也,没人可派啊。”
罗一思索了半天,手里是真没人往玄菟这填补。
黎山,姑嫂刚投靠过来,不可能上来就从人家手里要人。
白崖城那边秋天的时候又新开了田,把白崖城的人往这调,那边的田就没人种了。
“除了你下边的人,还真抽不出人手了。”
罗一来回踱了几步,攥了攥拳道:“唯一能动的就是辽西城的人马。
但春耕之时这边要不要打过去,确实不好说,让辽西城的人马过来,或许就是空耗粮草。
这次大战的文书,不是还没报前去,咱俩琢磨琢磨怎么说服上边。”
蹲在地上用马鞭画了个草图,罗一指着草图道:“我先分析分析,有哪差了的,你提出或是补充进来。”
安庆绪有些好笑,“不用,这么麻烦,照实说,就可以了。”
罗一撇撇嘴,“照实说也要有理有据,再说这次要不是没弄清契丹八部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可能这么冒失的就开打。
不能惹了麻烦,你们范阳军拍拍屁股走人了,光让我东亭边军顶在前边,有难得一起担着才对。”
安庆绪无奈的蹲了下来,“说不过你,你,还是,分析吧。”
罗一在草图的北端与东端分别点了一下,又将两端连在了一起,“玄菟拿在手里,就与通定镇形成犄角之势。
再把玄菟,黎山,白崖,连成一条线,相当于西北部的边境,直接与白崖城推齐。
而且之前延津州与东亭一个在北一个在东,都突于前端。
这一次连到一起,形成一个内凹的态势,新城、南苏,盖牟,这三城该难受了。
即便是已经投靠了靺鞨人,因为他们顶在最前边,也不敢随意造次。
另外,这里现在已经成了四方的交界处,咱们若是不在这………”
罗一滔滔不绝的讲到一半,突然听到一阵急促地马蹄声。
抬起头看了看,见远处的管道上几名传信的军卒已经下马,被安庆绪下边的军卒领着往这边来,罗一起身郁闷地抬脚踩了踩草图。
“看样子是传军令来了,不用这么费力地硬找缘由了。”
安庆绪眉头一皱,起身迎了过去。
“将军,这是府衙的军令。”一名传信军卒从佩囊里拿出一封文书递给了安庆绪,并且面带艳羡道:“恭贺将军获如此大胜。”
见文书不但没有漆封,更是连个木函都没有,安庆绪晃了晃手中的文书,“从府衙,发出来的时候,就没有漆封?”
传信军卒吓得连忙拱手,“我等在军衙接到时便是如此,万万不敢私自拆开漆封。”
“没责怪,的意思,只是,问问。下去,歇息吧。”扭头对罗一挥了挥手,安庆绪笑道:“信不信,我不用看,都知道,不用进兵松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