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哈哈,二郎君勿怪,哈哈哈,要笑死人了。”
“哈哈哈哈哈,这曲子果真呼嘴,二郎君勿怪,哈哈。”
“这曲子实在太有趣了,哈哈哈,二郎君勿怪。”
……
罗一摇头晃脑的唱完后,在场的所有人全都笑得直不起腰,就连李泌都捂着脸笑得一抽一抽的。
安庆绪张着嘴巴呆愣愣的看着罗一,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行了,没打算真让你唱。”罗一抬手捅了捅安庆绪,“就是觉得你们这帮平日里嘴巴都要撇到后脑上的范阳军,都认可我是个真正的武人,心里高兴与你说笑罢了。”
安庆绪长舒了一口气,白了一眼罗一:“你,这个说笑,实在有些,吓人。”
“不说这些了,有受伤的兄弟先抬到这边来吧。”朝着一旁的李泌努努嘴,罗一继续道:“我现在是没力气了,手也哆嗦的厉害,给兄弟们治伤,得靠人家。”
“不用这么拐弯抹角,此次大战与我也有些干系,理当出些力。”罗一话里的意思,李泌怎么会听不出来,没有任何犹豫便应了下来。
安庆绪吩咐几个手脚麻利的给李泌打下手,便挨着罗一坐了下来。
“窝库陀,已经给绑,起来来了。你,去不去,看看。”
“看他做什么,遭了这么大罪,他是元凶之一。”目光扫了扫还在清理战兵的那些军卒,罗一叹息道:“比真正的武人还是差远了,打了这么久,你们什么事都没有,我却累得趴窝了。”
“第一,次,能打成这样,已经非常,难得。”
“明日真不需要再休整?直接奔玄菟去?兄弟们怕吃不消吧。”
“挟大胜,之威,不会,有问题。而且去了,也不是真打,拖,一拖,伏弗郁,部,便受不了。”
安庆绪有把握,罗一也就不再纠结这个,而是沉默了一会,问道:“这次折损的数目到底是多少。”
“战死,四百九十二,重伤,二百四十七,轻伤,无算。”安庆绪目光看了看向远处摆放的袍泽尸首,轻声道:“边军,就是这个命。会,厚待他们,家人。”
“一下去了七百多人,还是心疼的紧。”抬手指了指缴获的牛羊,罗一沉声道:“给这些兄弟家中,送些牛羊过去吧。”
这个伤亡数字,有些超出罗一预估,但已经是这样了,只能从钱的方面多弥补一下。
“这,这个,不用你操心。”从车架底下拿了两块断木扔进火堆,安庆绪问道:“窝库陀,你打算,怎么处理。”
“此战范阳军为主,东亭边军为辅。窝库陀陀和坎兰,还有剩下的那些孩童,全送到柳城或范阳。虏获的牛羊和其他物件,两边平分吧。”
这一战,吐六于部快称得上是全族销户,仇恨拉得太大。
剩下的那些孩子有一大半已经记事,东亭再缺人,罗一也不敢将他们留下。
安庆绪摇摇头,“虏获,你全留下,不然你这边,太吃亏。
一战而灭一部,这等功勋,你是不知道,有多大。
这,可是,在战阵上,堂堂正正,打下来的。”
用胳膊轻轻碰了碰罗一,安庆绪满脸可惜的问道:“你真,不打算,去玄菟了?”
罗一苦笑一声道:“我现在这个样子,去了自己遭罪不说,还是个累赘。
况且黎山城这边虽说起瘟是压下去了,可还有一大堆别的事要处理,我在这边至少要待上几天。”
安庆绪点点头,“你是个,福将,真,舍不得,让你,留在这。”
“明明是我能力出众好吗,与福气有什么干系。”瞥了一眼安庆绪,罗一脸色一正道:“明日到了那边,不能大意。伏弗郁怎么说也是个万人的大部。”
——
唱歌这个就是个乐呵,不要纠结唐代到底说的是什么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