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踢九郎?是因为九郎的缘故纳了我?”十九娘脸上在笑,但却将横杆下装着澡豆的陶碗拿在了手中。
“当然不是,是这小子威胁我,说养好了伤,就要来报复我。”
罗一有些后悔太过大意,将实话给说了出来,人家生气可不是跋扈,换了现代,这么脑残的话,也容易挨巴掌。
随口说了个理由搪塞一下后,罗一马上转移话题道:“你这么站在这,我也没法洗,待会水该凉了。
冬日里烧水又费力又费柴,往里添水也麻烦,你快回去歇着吧。”
十九娘白了一眼罗一,“都说你是个聪慧的,我看是徒有虚名,就是个十足的憨货。”
抓起澡豆往罗一头上扔了一颗,十九娘幽声道:“方才说了这里是我家,还听不出个眉目来?
都说男子娶妻娶贤,纳妾纳色。到了这里你都不与我显得亲近些,让府里的婢女与奴仆怎么看我。
难道我连个妾室都当不得?”
罗一没想到十九娘是以这个角度看问题的,错愕了一下,立刻摇摇头,“以你的容貌太当得了。”
歪头斜了一眼罗一,十九娘再次拿起一颗澡豆丢到罗一头上,“诓人的话张口就来。
这一路上,我在你身旁忽前忽后的来回疾驰,没见你瞥过来一眼。”
放下陶碗,十九娘拍了拍手,“知晓你不钟意我,但是到了这里你得佯装一下。
我能让阿娘少些牵挂惦记,你也能不惹得阿耶生气。
到了东亭随你的意,只要给安排个住处,一年不来一趟都可以。”
十九娘的这番话,罗一很不好回答,不好判断说的是气话还是真话,只能讪讪地笑了笑,“那便听你的安排。”
转过身一个高抬腿,将脚压在横杆上,十九娘边压腿边不屑道:“好好洗吧,身上没几两肉,跟谁稀罕看一样。”
随后,不等罗一答话,十九娘自顾自的对着浴房的门大声道:“阿郎,沐发的力道可是正好?”
“可要再添些水?”
“脊背可是解了痒?”
………
罗一有些哭笑不得,这个安十九娘的脑回路真的有些清奇,这面子好的方向好像也有点不对。
看了一会十九娘的独角戏,罗一琢磨了一下,决定还是帮一帮她,演戏演的足一些。
“离了小娘子的手,脊背就痒的厉害。”
“刚才的沐发也是舒服的紧,还想再来一次。”
“这澡豆在小娘子手中,比起香皂还要好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