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高满上船后便迫不及待地跟了上去,围着木箱指指点点,甚至还有人伸手想要打开木箱。
周口口不屑一顾地撇了撇嘴,想要用手打开木箱,那封口时自己就白提心吊胆了。
将跳板从船上抽下扔到一边,周口口跳进齐腰深的河水中,用尽全身力气推着船头向前走,直到河水没到胸口,才松手走回河岸。
看到船上已经有人划桨摇橹,周口口扭头便走,而且是越走越快,甚至是小跑了起来。
戍城东侧高地上的罗一看到渡船离开了渡口,顾不得再与洪秀说那些甜的腻人的爱情脑筋急转弯。
“许伍长,快带着兄弟到河岸去。”罗一起身对几名水性好的戍兵一挥手,压低了声音继续道:“待渡船破碎以后,你们便下去救人,但是记住,不能有活口。”
几名水性好的戍兵全都是一脸惊愕。
船好端端的怎么会碎,而且又要救人又不能留活口。
这到底是个什么拧巴军令。
罗一也懒得解释了,抬腿轻轻踹了几名军卒,“都别愣着了,按我说的去做就好。
千万记住,你们明着是救人,实则是去补刀,一个活口也不能留。
若是被人瞧出破绽,你们几个就一直在河里待着别上岸了。”
洪秀在一旁看得哭笑不得,待几名军卒晕头晕脑地跑向河边,忍不住揶揄道:“就为了让我相信,你便特意把战兵叫来折腾一趟?”
罗一搓了搓脸,目光依旧望着河面,“你仔细看看我的表情,像是在说笑?
先知会你一声,河面随时会有旱雷炸响,你先有些准备,省着吓出毛病来。”
船上的高满以及一众小城宰掀了几次木箱都无法打开。
一名心急地小城宰,扭头看向岸边,打算再次问问周口口木箱里到底装了什么。
结果却看到周口口扭动着肥胖地身躯,艰难地向东亭戍跑去,先是疑惑了一下,随后便抚掌大笑道:“你们看看那个罗旅帅家的仆人。
跑得还没走得快不说,屁股一扭一扭的,像不像是家养地黑猪。”
高满等人听了,也将目光也看了过去,见到周口口的囧态,全都张嘴大笑。
一个小城宰边笑边道:“还真是挺像。
那位罗旅帅虽是气度不凡,可是却太瘦弱了。
怕不是那些好吃的吃食都进了这个肥痴的家仆嘴里。”
高满捋了捋胡须,点头笑道:“要真是这样,那才更好。
葛续明可是说了,罗旅帅是王玄志的子侄。
对待家仆越好,说明性子越软,过些日子再给送些礼品。
今年或许还能从他们手中收到米粮。
让辽东城的那些唐人们,还给咱们当种粮的仆人。”
一众小城宰听了高满地话,十分配合地爆发出大笑声。
不过笑声只维持了几个呼吸,便被一声巨响所代替。
城东高处的洪秀,奔向河岸的几名军卒,守在行商队尾却盯着河面的于海龙等人,全都被眼前的景象吓得目瞪口呆。
渡船已经没了踪影,河面上除了一团白雾,就只有一根根残破地木料漂浮于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