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为从李泌这打问罗一是没可能了,结果翻转的实在太快。李泌居然率先给罗一铺起路来。
罗老三到底生了个什么妖孽,这是使了什么手段,让李泌如此下力气。
“王军使不必多想,某没有让你特意照拂罗一的意思。”指了指走在前边的杨,李泌眉毛一扬,“这几只羊礼品可贵重多了,你与马军使仔细瞧瞧,看看与一般的羊有何区别。”
王玄志与马察灵面面相觑,搞不明白李泌到底是个什么意思。
一路走回办公廨舍前的院落,王玄志与马察灵也没看出这几只羊什么不同,同样是一个脑袋四条腿,不多也不少。
李泌见两人还是一脸疑惑的样子,让春生赶着羊在院里面来回走动,对两人笑道:“仔细看看肯定会发现有所不同。”
两人无奈的又看了一会,除了有些羊走路好似有些瘸腿,其他的真没区别。
可李泌这么执着的相问,不回答又有些不妥。
王玄志咬咬牙道:“某看着有些羊好奇有些瘸腿?”
李泌一击掌,“王军使说的没错。”
王玄志与马察灵两人全是一脸难以置信的表情。
还以为有多高深,问了半天就是这个?
“两位是不是心中都十分不解,觉得某在戏弄你们?”
看着两人满头雾水的样子,李泌现在终于明白罗一有时候不经意间露出那种古怪眼神的是个什么含义,完全就是唯我知其意,余下皆愚人的意思。
心中忿忿不平的贬损了罗一两句的同时,李泌也不得不承认以这种鬼神般的手段,罗一有资格用那种眼神看人。
察觉到走神并想的有些远了,李泌对两人歉然一笑,对春生吩咐道:“把坛子放下,给两位军使看看那些创口。”
王玄志与马察灵两人再次面面相觑,搞不明白看一只瘸腿羊的伤口是个什么意思。
当两人蹲下身子,看到春生按在身下那只羊的后腿内侧伤口,同时震惊地张大了嘴巴。
将近十寸长的口子,居然被用线缝上了,而且除了已经愈合的血痂,不但没有血迹渗出,更是丝毫不见红肿。
很显然这伤口已经愈合有些日子了。
春生见两人这样,嘿嘿笑了一声,放开按着的羊,将其余几只挨个将创口给两人看了一遍。
另外几只羊的创口虽然部位不同,也有大有小,但无一例外,全都没有伤口红肿流脓的。
这意味着什么,王玄志与马察灵十分清楚。
压下心中的惊骇,王玄志声音发颤道:“敢问先生,是用了多少羊,留存下来这些。伤口大多深几许,又是伤了几日。”
“王军使不愧是领军的大将,一眼便看出了关键。”李泌夸赞了一句,也不卖关子,指着这几只羊道:“用的羊都在这,已经伤了十余日,伤口深分为五分至一寸,要看伤在哪。”
王玄志与马察灵激动的无以复加。
既然能给看这些伤口,就意味着李泌是有教授此等秘法的意思。
有了这等秘法,相当于把军中大多负伤的健儿从鬼门关给拉了回来。
王玄志一躬身,刚想说话,却被李泌一把拉住。
“这是小罗旅帅鼓捣出来的,某不敢贪功。”李泌又指了指纯生放在地上的坛子,对两人微微一笑,“而且救命的关键也不在那些缝合的伤口,而在这个坛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