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宁牧的出现，已经准备下班收工的营业员们并没有过来接待。
宁牧等了等。
很快，便有一位颇为年轻，穿着小西装的女营业员上前，态度恭敬道：“先生您好，请问您有什么需要吗？”
“嗯，买车，有保时捷918的现车卖吗？”宁牧对营业员说道。
方小晚愣了愣，不过马上便恢复过来，笑容略微有些僵硬，道：“有的，您这边请。”
说完，她便做出请的手势，落后半步，将宁牧带进贵宾厅的沙发区。
作为豪车销售，她们懂得看人下菜碟的功夫，但也具有一定的素质。
哪怕，眼前这位看起来大学生模样的人，从穿着上来看，并不具备购买力，她们也会笑脸相对。
更何况，作为新人的方小晚，已经连续两个月，没有卖出过一台车。
一直都吃着基本工资。
交了房租，连饭钱都不太够。
在这座寸土寸金的城市里，她只能咬紧牙关节衣缩食。
眼下好不容易遇到一位顾客，虽然可能并没有什么购买力，大概率是想来拍拍照发朋友圈炫耀的，但至少没有被老销售抢走。
接待一下也损失不了什么，万一成了一单呢？
哪怕只是几十万的基础车型，提成也能让她稍微改善一下生活了。
“请问先生贵姓？”方小晚态度恭敬的问道。
宁牧：“宁。”
方小晚微不可查的一蹙眉，道：“好的，我叫方小晚，宁先生稍等，我去将918的模型和资料拿过来，您先休息一下。”
说完，她给宁牧泡了一杯茶水，然后便离开了贵宾厅去取资料。
远处的营业员们窃窃私语。
方小晚知道她们在说什么。
无非就是在嘲笑自己，病急乱投医，连个穷学生都看不出来。
但她懒得解释。
既然她们都不愿意接待，那就自己来！
作为销售，在下班前履行好自己的工作职责，她并不觉得有错。
就算是没有成功签下这一单，她也问心无愧。
不一会儿，她便抱着一叠资料去而复还。
“宁先生久等了。”
坐下之后，方小晚将资料一一摊开，放在宁牧面前，然后便开始介绍起来。
“宁先生，相信其实很多数据您事先做过了解的，有关于功能性方面的介绍，我就不一一为您解释了，我给你介绍一些有关于这辆车的其他情况吧。”
宁牧抿了一口茶水，淡笑着点头。
他当然注意到远处的销售们，似乎在议论自己。
这很正常。
人都是势利的。
他现在一身都是穿的地摊货，上下加在一起也不过一百多块。
再者已经是下班时间，都想着下班，不愿意接待他这个穷学生，也是情有可原。
不过这个方小晚，在这诸多势力眼中，还算是比较客气的一位。
所谓的功能性不一一解释，不就是觉得自己买不起，所以随便应付几句么。
宁牧也没打算离开。
保时捷国内代理直营店，在潭州就这一家。
而918是最贵的车型，其他地方真不一定能买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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