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男人厌厌的站起来。
走到大厅里，早就没有了那两人的影子，他换鞋时看见顾墨白锃亮的黑色皮鞋，规矩的放在角落里。
坐在一边的郝骏一边穿鞋一边思考着什么。
郝恬房间里，顾墨白看着郝恬抱出一沓画纸。
“顾老师，您方便脱掉上衣吗？”郝恬坐在临时搭建的画架前笑着问顾墨白。
坐在一张黑色皮质交椅上，男人眼神轻挽着她，随后自然的解开袖扣，然后慢条斯理的解开西装扣子。
郝恬目睹他的动作，莫名的吞咽了口水。这可是她的专属福利。
多少人梦里的画面，就在她的眼前。
矜持！
她轻轻咳嗽，男人嗤笑一下，看着郝恬若有所思。
看着虚空的人，郝恬画笔毫不犹豫，她用调和好的小麦色随意途在画上，一笔一笔的描绘。
期间告诉顾墨白不需要保持不动，只要不离开椅子就好。
刚刚回到公寓楼，齐芮打开自己的房门，简单的洗漱过后，听了一曲音乐准备睡觉。
“救命！救救我！死人了。”
她的房门被人敲响，齐芮本以为是有人恶作剧。
从门镜里，她看见长长的走廊里，稀碎的血迹遍布走廊。
同层八位住户，每一家都被她敲了一遍。
她心惊胆寒的捂住嘴巴，几秒后鼓起勇气打开房门。
“发生了什么？”她问。
“救命，死人了！”
惊慌失措的女人拉住齐芮不放手，齐芮知道其余的房门镜里都有一双眼睛看着外面。
可他们不想招惹是非！
满地的血迹，又喊着死人了！都害怕得不敢出来。
“打电话叫救护车！”这是她的第一反应。女人拉着她走进了和她房门隔开五扇门打开的房间。
房门口血脚印都重叠在一起分散各个门户。
里面深棕色的地板上全是鲜红的血迹，齐芮先是惊惧的捂住嘴，随后颤抖的拿出手机拨打120。
她没看见究竟是谁死了，她只知道医生来的时候，人已经断了气。
女人傻愣愣的坐在一边，浑身上下都是血。
民警到来后，告诉齐芮刑侦随后会来。
这是立案调查了。
人生第一次，齐芮做了笔录。其他的住户都做了笔录。
这栋单身公寓，住户驳杂，有很多合租的大学生。
死者是一名二十三岁的男姓，向齐芮求救的是她的合租室友。
多么荒唐，男女合租！
这个事件很快被年轻人分享到网络上。
【异性合租房发生死亡事件】后缀是详细的地址精确到楼层。
【妈耶！为什么和异性合租房子。】
【有没有可能他们本来是男女朋友！】
【男人是她杀的吗？】
【当时只有一个年轻大学生帮忙了她，她应该是吓死了。】
【心理需要疏导吧！】
【多好的年纪为什么想不开。】
【是有坏人击杀吗？】
齐芮刚坐下来，就接到郝恬的电话，她看着面前的画作，看着空空的那把交椅对电话那端说：
“怎么样？看见你那栋楼出事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