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出发之前,考虑到陈尚可分享的繁衍古神的启示,他们已经做足了下水所需准备的所有装备。
水下鱼鳃呼吸器,水下探照灯,蛙鞋,潜水刀等常规潜泳装备自不必提,用于挖盗洞的凿子、铲子、锄头等工具也必须都要带上。
为保证安全,铁爪钩必须人手一个,如果在水下遇到暗流,或者不小心被那只娃娃鱼偷袭得逞给叼走,关键时刻是能救命的。
一切准备妥当后,程志风随手将一套潜水服丢给战战兢兢的陈尚可:“换上吧,还等什么呢?”
陈尚可快哭了:“我真不会游泳啊!”
程志风不耐烦道:“娘们唧唧的!我不是说了吗,不用你会。来,你不脱,我来帮你脱。但我话说在前头,我可是很粗鲁的哦。”
黄谨在一旁边脱衣换潜水服边好言安慰:“兄弟,真没事,有我俩在,你真死不了。”
陈尚可还是站在那里不肯动,直到看见程志风寒着脸,拎个拳头骂骂咧咧走过来,才赶紧摆手:“我脱!我脱还不行吗?”
程志风不喜欢穿潜水衣,就那样赤条条蹲在地上看陈尚可脱衣服,待陈尚可只剩个小短裤遮羞,他顿时就乐了:“你咋跟个小鸡崽一样?瘦不拉几的。赶紧把潜水服套上,别着凉了。”
陈尚可一脸苦相,心中骂娘,哆哆嗦嗦地换上潜水服,又赶紧将外套披在身上。
程志风将准备好的所有装备塞入一个包内,又套上超大的潜水袋,递给陈尚可:“你背着。”
陈尚可这下可不干了:“过分了啊!不带这么欺负人的!”
黄谨在一旁解释道:“你别误会。你刚刚不是说你不会游泳吗?志风是怕你沉不下水里去,给你加点重量。”
陈尚可声音弱弱地道:“其实,我还是会一点点的。”
“行了!别废话了!赶紧背上!”程志风失去了耐心,强行将那袋沉甸甸的装备绑到陈尚可背上,又拉过绳子将他和陈尚可系在一起。
“出发!早结束,早回去!换气还得个最起码两三天呢!”说着,他强行拉着陈尚可钻进了冰凉刺骨的水里。
长久封闭的地下古墓,在被挖穿后,内部空气质量极差,是不足以长时间供人在里面活动的,而古墓的大小,决定了内外空气交换的时间,古墓规模越大,换气时间越久。
程志风如此着急再次进入,一是考虑换气还需要时间,肯定越早挖进墓室越好,二是他想确定那个地方到底是不是真的通向墓室。
陈尚可或许是因为太紧张了,也可能是没做足热身,刚下水没多久,在刚游进洞内的深水区后,右腿就抽筋了,他表情痛苦,带着沉重的装备向下沉去,嘴里吐出大大小小稠密的气泡。
程志风被扯得向下微微一坠,但他很快便用力踩水稳住了身形。他将陈尚可拽了过来,在黄谨的协助下,将陈尚可托起,然后一个在前拉,一个在后推,顾不上去管腿部抽筋的陈尚可多么痛苦,就这样带着他继续向深处游去。
因为是逆水而行,还带了累赘,他们的行进速度很慢,估摸着得有十几分钟,却还没有到达山洞尽头。
陈尚可在这过程中已经适应,可以划动四肢为程志风和黄谨减轻压力。
忽然,程志风一抬手,示意黄谨停下来,抬手指了指耳朵。
黄谨顿时警觉起来,皱眉静听,果然隐隐听到有奇怪的声音响起,像极了在遥远的地方,有婴孩在放肆啼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