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将莫名信了,于纸上记下。
他身旁,一名被沈琴包扎过的士兵眼眶微红,感慨道:“幸亏下了大雨,否则我们在劫难逃。”
沈琴眸光波动,并未搭话,而是提着药匣走到正擦试斧刃的耶律烈身旁,说想要帮他查看伤势,耶律烈对沈琴的照顾习以为常,未有抵触,褪去衣物,露出多处负伤的上身。
沈琴细心的为他的伤口清洗、洒药,边道:“好在是伤的不深,不用缝针。”
望着眼前与先帝颇为相似的脸庞,耶律烈不禁忆起了先帝也曾亲自为他包扎的画面,心中颇有感慨,可沈琴的手法使他痛呼出声:“轻点!你是想报复我么?”
沈琴轻轻摇头,神色认真:“裹紧伤口,方能止血。若非大将军舍身相护,以我现在的身体,估计早已葬身火海,我感激不尽……”
话音未落,他掩面咳嗽不止。
一路行来,沈琴病弱不堪,常咳嗽连连,间或咳血,而且越发严重,这令耶律烈有所担忧:莫非那两鞭子真将沈琴打坏了?
他不耐烦道:“本将军又不是为了你,别自作多情!还有,你何时成病秧子了?!整日咳咳咳!还自诩为神医呢?速速给我治好,莫辱我军威。”
沈琴连声应诺,此时副将向耶律烈疑虑道:“我军过乌岭遭伏,叛军竟能深入至此?”
耶律烈深思片刻:“战局或生变数,我已遣人驰报陛下求援。待与州军参将汇合,便可探明真相。”
沈琴听后,默然无语,抬头仰望苍穹,此刻雨过天晴,有一只苍鹰翱翔于碧空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