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琴边摘下帽子,边说道:“说起这个,草民有些纳闷,父皇平时身体挺好的,只是害了风寒,怎会突然薨逝?”
耶律烈叹了口气, “谁说他身体好的,那只是表面上的,他早年征战,受了寒疾,总是腹痛,又为国事操劳, 老是通宵达旦的不睡觉,我看他身体早就透支了。”
“原来如此。”沈琴点点头,又道:“可据我所知,父皇最后的日子浑身水肿,皮肤瘙痒,饮食费绝, 尿频尿血,倒是很像肾衰症状。”
核桃渐渐掐紧,耶律烈脸色阴沉了下来,“御医都被我杀光了,你是从何得知他临终前症状的?!”
沈琴淡笑,“我说父皇给我托的梦,你信吗?”
耶律烈不置可否的冷笑一声,“那何为肾衰?”
沈琴按照陈于归给自己讲的西医理论,给耶律烈做了科普,最后说道:“据我所知导致肾衰的因素不止是脓血症,还有可能是剧毒之物……”
“咯吱”一声,核桃被掐的粉碎,耶律烈猛然起身,粗糙的大手抓住沈琴的衣领,一下就把他狠狠顶在了墙上, 怒气冲冲的吼道:“ 胡说八道!先帝的吃喝都有专人试毒,怎会有毒?你休要挑拨离间!当今皇帝是我看着长大的,你算个什么东西,要不是先帝的遗命,老子早就一斧子砍死你了!”
就算是沈琴长得更像先帝,耶律烈也本能的抵触沈琴,因为他实在太有城府,难以琢磨,而小皇帝耶律青,是他费尽心力教导辅助的,如同自己亲儿子一般。
见耶律烈发怒,沈琴抬臂投降道:“好了好了,知道了,大将军与皇上情分匪浅,是草民僭越了!”
耶律烈又将沈琴重重撞在墙上,这才松了手。 “你母亲在我手上,你最好给本将军安分点!”
沈琴揉了揉被震痛的胸口,咳了两声,才恭敬道:“谨遵大将军教诲。”
耶律烈冷哼一声,才道:“话说,你去黑水族部落调查的如何了?”
沈琴叹口气,“说起来郁闷,我好不容易调查到山神庙,那女萨满就病死了,线索也断了,然后就被唤回来了……”
“你这真赶上旅游了。” 耶律烈一脸无奈, “算了,此事我交由他人,你进宫好好应薛太后吧。”
尽管两人发生了矛盾,耶律烈还是把沈琴护送到了皇宫门口,临别还特意嘱咐道:“行事小心些,薛太后最近脾气很大,要是惹毛了她,我可救不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