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马闻言,长吁了口气,“总算找到害死少爷的真凶了。”
“那是自然!”沈琴微微点头,表示赞同,随即向总管做了一个眼色。
总管会意,板起脸,命随从道:“你们还不快将真凶拿下?”
话音才落,众人一拥而上,很快将完全没有反应过来的小马擒了起来。
大堂中,高椅上的耶律烈看到众人绑着小马行了进来,满脸困惑。
“不是去江氏屋中搜查罪证吗?你们怎么把他绑来了?”
沈琴答道:“他便是真凶,只有真凶才会害怕事情暴露,想掩盖罪行,嫁祸给他人。”
接着,总管的随从便在沈琴的会意下,向耶律烈解释道:“昨日下午,许衙探命我密切监视小马的行踪,我发现他在傍晚偷偷出了门,进入一家药店,一会才离开,之后,我便进中药店询问,店主说,小马让他包二两生草乌给他。”
小马大声辩解道:“凶手不是我!我只是害怕被你们怀疑,被迫栽赃给江夫人的,小蓝屋中的那瓶毒液,绝对不是我放的,我对天发誓!”
沈琴微微一笑,“被迫?做贼心虚罢了,至于那瓶毒液,是我遣小蓝放的,我一番编撰,目的便是诈出真凶。”
小马整个人怔住了,片刻后,悲极而笑,“原来你一直在我面前演戏,你早就怀疑我了,是不是?”
沈琴坦诚道:“没错,你定是认为我摸脉缉凶只是为了诈出真凶,却不知,我真的能摸出情感,你的脉象中,有怒、有恨、有恐,却唯独没有对少将军去世悲伤。”
小马咬牙切齿的说道,“是!我怒,怒苍天的不公,我恨,恨你们这些高高在上的剥削者!”
接着,他将自己的血眸瞪向耶律烈。
“要不是没机会,我恨不得把你们父子一块杀!”
耶律烈闻之气极,抄起大斧,就要给小马劈成两半,沈琴拦在身前,“大将军莫要冲动 ,还没有问出幕后指使者。”
小马却满脸流泪,冷笑着说道,“我才没有指使者,一人做事一人当!”
说罢,他嘴巴使劲一动,好像咬了什么东西,两眼一翻,倒在地上。
沈琴见状,急忙上前摸了小马脖颈,发现他已经咬破口中毒囊自尽了。
沈琴叹道:“看来他早有准备。”
边说着,他边给小马做起了搜身。
耶律烈这时候才反应过来,骂沈琴道:“原来之前的毒药是你弄的,你早就知道涂不死人,居然连我都忽悠!”
沈琴面道歉意,答道:“大将军息怒,我为了破案,迫不得已,大将军说过放过小紫,可要算数。”
耶律烈一时哭笑不得,又问道:“你且说说,小马到底是怎么毒死我儿的?”
沈琴道,“据小马说,他每天晚上小马都会数十粒丸子,放入木盒内递给少将军,他应该是趁人不备,用毒丸子调换了水丸,让少将军服下了。而且他还将换下的水丸藏起了,导致瓶中剩余丸子的数量如常,无从查起。”
言语间,沈琴从小马怀中翻出了一个平安符,上面所画符号弯弯绕绕的,有些古怪。
耶律烈细看后,说道:“本将军认得,这是山神庙的平安符,黑水族的信众颇多,难道背后指使者与黑水族有关?他们也竟敢谋杀本将军之子!本将军绝不轻饶!”
总管犯难道:“黑水族那么多部落,要找到幕后之人怕是不易。”
耶律烈听到此言,用复杂的眼神看向沈琴,半晌才说道。
“既然你帮我找到了真凶,那本将军便兑现诺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