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他与韩荣讲述了下来龙去脉,韩荣听完后异常激动,不顾一切的下了床,拥住了沈琴,泪水夺眶而出。
“难怪你从一开始就拼命保护我,我好笨,居然从来没有往这边想过。”
他紧紧抓住沈琴得手,含泪而笑。
“其实我早就把你当亲哥哥了,你还活着,真好!”
看着眼前好不容易相认的至亲,沈琴的心头酸涩难言,他自知生死未卜,本打算瞒着韩荣一生,幸亏韩荣好像没听到自己只能活到二十岁的话,否则一定不会如此高兴吧。
极力忍住要落下的眼泪,他轻轻拍了拍韩荣的肩膀,柔声道。
“好了,快躺下休息吧,以免加重伤情。”
两人眸子交汇在一起,眼中流露出浓浓的亲情,连窗外的夜风都带了丝丝暖意。
陈于归见到这一幕,不禁感动落泪,而李思却神情复杂,仿佛若有所感,看向船外的夜景,目光有些飘荡。
韩荣躺回床上,自责地敲了敲头,“我这几个月浑浑噩噩的,又给哥添麻烦了,中了此人的奸计!”
说完,他恨恨地瞪了一眼李思,讲起了自己被诱骗的经历,原来那天早起,韩荣在驿站穿衣服时,意外地发现兜里有封常玉的信,在信中常玉解释了和谈之事,说自己的处境已经身不由己,并提出想再次与韩荣私奔的渴望。
韩荣挽救常玉心切,便设法出逃,结果到了约定地点,他未见常玉,反而出现一群黑衣人,自称是常玉所派,让韩荣跟着他们走,韩荣发现状况不对,为了逃离,便和黑衣人打了起来,最终身受重伤。
说完后,韩荣从怀里拿出一封沾血的信函,怒视着李思,质问道。
“这就是常玉的字迹,说!这封信是不是你诱骗他写的?”
李思不屑一笑,“吾哪敢诱骗暗蛇教主呢,他确实不惜得要你了,而吾却想用你的命去和五弟谈条件,所以我们便做了场双赢的交易,他将你卖给吾,而吾将修正好的武器制作图给了他。”
韩荣难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用力地喊道:“胡说!他不可能这么做!”
李思鄙夷冷笑,“人家现在可是万人之上的教主,将来还可能攻下大康称帝呢!让他放下一切跟你个囚犯私奔,别做梦了!”
“不会的,不会的!”
韩荣痛苦地抱起头,浑身颤抖,沈琴刚想出言安慰,他就身子一软,晕倒在了沈琴怀里。
陈于归气的火冒三丈,扯起李思的衣领,强行将他拽了过来,“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
“吾只是实话实说,怎想他如此弱不禁风。”
李思又看向沈琴,嚣张的笑着:“韩大公子,我可是在帮你,省的这小子想不开,又给你闯祸,还不快感谢我?”
“真不要脸!”
陈于归忍无可忍,一巴掌扇在了李思的脸上,把他直接打倒在地,李思被捆绑着,无法支撑身体,后脑勺“嘭”的一声磕在了地板上,他受疼的皱了眉,慢慢舔掉嘴角的咸血,嘲笑道:“怎么,妹夫要在此处趁人之危,给吾用私刑了吗?”
“你是个害人精,我就揍你怎么地,早就看你不顺眼了!”
陈于归抬脚还想踹他,却被沈琴给叫住了 ,“陈将军何须费手,自有律法惩罚他的,我听外面动静,白羽已经带人赶到了。”
自从他上次重回肉身后,也许是沾了翠崖子的仙气,他的视、听、嗅觉得到了很大的提升,很远的距离就能察觉到细微的声音。
李思却不急不慌,微笑道:“说起这白羽,他还有一段不光彩的往事,韩大公子可感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