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言,掳走养母的是辽国人,你一定知道些什么,是吧?”
沈琴微沙的声音在寂静的庭院中响起,刘青言停下脚步,微微握拳,眼中充满着纠结与挣扎。
微风吹过庭院,轻轻拂动树枝发出微弱的响声,月光洒在两人身上,给他们笼罩上一层寒冷的薄纱。
沈琴环顾着周围与童年别无二致的景色,再想起静尘的病情,以及沈洁遭遇的不测,心中充满着无力与自责。
\方才我说了谎,无论用何种医药,师太都活不过半月了,她信我,觉得自己有救,或许还能靠信念多撑一阵子,也是徒添痛苦罢了。\
刘青言回过身,同情地凝视着沈琴,并没有说话。
沈琴拿起院中水缸上的瓢子,轻柔地浇灌着墙角的金银花,这是他幼时亲手所种,能一直活到现在,定是有人精心照料着它们。
“江湖传言多有夸大,我三四岁的时候,才慢慢记起前尘往事。之后,我便无法再将沈洁视为母亲,感到别扭,特意疏远她。但她依然视我为亲生骨肉,对我百般呵护。庵中的禅师们也都善待于我,但我总觉得自己身份尴尬,不愿与她们同住。八岁时,便离开庵院,成为游医。\
他将几只开败的金银花取下,眸中愧疚盈溢。
“这些年,我陷于前事之中,一意孤行,从未顾及过她们,倘若我常回来看看,师太不至于得了绝症,如今养母又似乎被我牵连,生死未卜,你可愿帮我?”
刘青言沉默许久,才说道。
“青言总算知道,他为何总是恼你了,你自己都不知会怎样呢,还想着冒险救别人,你说你,本来就不喜欢这些争斗纷扰,寻个山青水绿之地,好好度完余生不行吗?”
沈琴苦笑了下,垂眸看向手腕上所剩无几的金线。
“我倒也想,但是人啊,只要还活着,总觉得自己还能做些什么,痴心妄想也好,自不量力也好,就是不甘心割舍所有。”
他抬眸望着头顶的天空,漆黑的乌云仿佛要将那残月吞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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