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帐内烛火摇曳,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中药味,刘青言看到李云熙披散着墨发,半躺在简陋的木床上,那人虽然表面平静,眸中却有复杂而痛苦的情绪涌动。
刘青言向来嘴笨,满腔酸涩却不知如何开口,直到听到那人淡淡道
“你可有话说?”
刘青言局促不安的半跪下来,
“都是青言的错,当时青言想着大家伤的伤,病的病,未必是他对手,更何况万一他以死相逼,青言也是没办法的,便放他走了,他说自己引蛇离开后,自有办法脱困的,怎想竟发了山洪…”
说着说着,刘青言渐渐哽咽了起来,泪水在眼中打转。
李云熙默默听完,只是面无表情的吐出两个字。
“借口。”
刘青言心如刀绞,他宁愿李云熙像往常一样发脾气 ,骂他罚他,也不愿被如此冷漠对待,他慌不择言,解释道。
“青言知道他性子,怕殿下继续这么囚着他,会逼死他的……”
李云熙听完,苦涩一笑。
“对,是本王逼他寻死的,我说过,让他给我时间考虑,可那个残忍的家伙宁死都不信我。”
刘青言自知说错了话,急忙道。
”不是的,是青言失职,青言罪该万死……”
话未说完,李云熙就强烈的咳嗽了起来,一声接着一声,上气不接下气的。
刘青言心疼的很,眼睛一湿,差点没哭出声来,赶忙倒了杯热茶,跪呈给李云熙,苦苦劝道。
“殿下如何罚清言,清言都毫无怨言,只求殿下为了大康福旨,千万保重身子。”
李云熙没接,咳了半晌才平复下来,看着刘青言,无奈的叹了口气。
“好假呢,你竟和他也学的说起官话来了,想你这些年一直跟着本王,从未有过自由,本王脾气不好,还老是欺负你,很辛苦吧。”
刘青言听到这话,鼻子一酸,眼泪终于落了下来。
“殿下这是想赶青言走么?”
正在这时,小福子拿着一叠信封走了进来,禀告道。
“京中传来急报,还请殿下过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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