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好歹也是本王的半个老师,本王岂能不听教诲?”
沈琴也不恼,语气依旧温柔而平静。
“之前臣中了蛇毒昏迷,像是到了地府,看到了奈何桥,还遇见了翠崖子师父。他老人家告诉我,有缘之人即使分开,来世也会因各种机缘再次相聚,臣想,臣与殿下缘分匪浅…”
伴随着沈琴越来越轻的话语,李云熙眉头似乎受疼般的皱了下,随即眼圈蓦然就红了,苦笑着打断道。
“这是遗言吗?”
“抱歉,也许只有臣离开了,殿下才能成为一位明君吧。”
“你休想!”
李云熙眸子瞬间猩红,猛然回身,将沈琴一把推倒在地,随之坠地的还有一根粘血的银针。
“殿下!”
刘青言见状大惊失色,急忙上前查看李云熙情况,却被其一脚踹开了。
“是你给他的麻醉银针吧,叛徒!你死定了!”
李云熙气的又喘又咳,身体也在摇摇欲坠。
“殿莫要错怪他,是臣趁其不备从他身上窃的……”
沈琴刚想起身搀住李云熙,却被其迎面扑倒了。
此时的李云熙目眦尽裂,像是一头激怒的野兽般地掐住了沈琴那细嫩的脖子,疯了般的吼道。
“为什么?!你就那么想死吗?那溪郎成全你,现在就杀了你,把你做成僵尸,一辈子栓在身边。”
沈琴毫无挣扎,含泪的丹眸中满是决然和凄凉。
“能死在殿下手上,是臣的荣幸。”
听到此言,李云熙双手失力般的松了下来,泪珠随即夺眶而出,滴在了沈琴的脸上。
“我不允许!”
李云熙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强撑起身子,侧首对刘青言等人命道。
“本王被他算计了,听着,无论使用任何方法,你们都要……唔……”
话还未完,他的嘴就被一个热切又霸道的吻堵住了。
李云熙拼命挣扎着,死劲咬着那只欺君犯上的舌头,沈琴吃痛的低吟,却依旧强掰住他的头,堵住那唇。
在舌尖纠缠与交锋中,李云熙终究麻药发作,败下阵来,只是模棱两可的哼了句,“我…我永远不会原谅你的。”便沉沉的睡了过去。
“别了,溪郎。”
沈琴拭去了唇角的血丝,在身上翻找出钥匙,快速地解开了手铐。
刘青言满脸不知所措,向沈琴靠了过来,后者似有察觉,将雪亮的眸光看向他。
“清言,沈某刚才说的法子,你可考虑好了?”
刘青言微微垂眸,泪水在眸中闪动。
“只能这样么……”
拭去眼角一滴悄然滑落的泪水,最后深情地望了一眼地上的人,沈琴起身,向刘青言行了一别礼,那身青色道服衬着那单薄的身形竟还是那么仙气飘飘,清风傲骨。看书溂
“熙王就拜托你了。”
他刚踏出门槛,又传来刘青言带着哽咽的呼唤声,”韩大公子,保重!”
沈琴并未回头,只是在雨中暗自苦笑,韩大公子?这个人早就该在十八年前死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