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面前之人有别于常人的镇定,李思眼中撩过几丝欣赏,刚想张口说话,张公公带着玉玺以及纸墨到了,李思便命白羽看着穆慈书写传位诏书,然后他又走向沈琴,好心捋了捋沈琴胸前的衣料,语重心长道。
“吾与你本无冤仇,不过是权利相争罢了,想你一路走来,受了诸多苦楚,也怪可怜的,若是你乖乖听话,吾便给你个好死。”
沈琴冷笑,
“嵩王果然宽宏大量,臣有何理由不从呢。”
他扭头看了看缩在榻角发抖的康帝,摊开手,犯愁道。
“可是怎么杀呢,这华光观既不许带暗器,又不许带毒药,活活勒死怕是不雅吧,再说陛下脖子那么粗,得用多大劲啊,说不定勒半天都勒不死。”
李思笑道。
“沈院判莫在这装傻充愣,你不是有银针吗?”看书溂
沈琴恍然大悟。
“原来殿下是想让臣重演一下当年韩潇的谋杀现场,臣思量一下。”
接着,他取出袖口的银针盒,从里面抽出一根烁烁发亮的银针来,观摩了下,摇摇头。
“陛下怕疼,所以臣所携带的银针都是又细又短的,陛下肥肉厚的跟穿山甲似的,根本刺不到深处,就算扎成刺猬皮,也不死人的。”
真不愧是大夫,说话全带着药名,骂人不带脏字。
他这番话把李思听的笑了声
“那你说该如何呢?”
听到沈琴这般调侃自己,康帝愤怒战胜了恐惧,指着沈琴大骂道。
“你这个大胆逆臣,要不是朕护着你,你能活到今天?”
李思将眸光往康帝脸上淡淡一扫,
“父皇,你先别急,什么事都得按部就班,方得圆满,儿臣在和沈院判说话,一会再和你叙旧,你最好别插嘴。”
他那语气依旧柔和,但是那双眸子却阴森可怕,像是一只蛰伏待发的毒蛇,令人不寒而栗。
康帝脖子一缩,立马失了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