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维从监管太监那里听说林素婉医完眼睛,要回宫了,心情愉悦。
他现在整个人瘦了不少,看起来比之前精神了些,自我感觉良好。
之前为了达成林素婉所愿,他不吃饭,跪在冷宫门口三天三夜,直到力竭晕倒,监管太监才将此事告到了康帝耳中,康帝终于同意了他的所有恳求。
看来父皇还是在乎他的。
总有一天,父皇消了气,还是会放他出去的。
几十年的勾心斗角,他也累了。
到那时候,他便带着素婉远离京城,四处游玩,再也不争什么做皇帝了。
吃过早饭,李维哼着小歌去浇花,看到眼前之景,却大吃一惊。
他照顾了几十年的黄牡丹,全部枯萎了,花朵凋零,掉了一地,黑乎乎的树干再无半点生机。
“咣当!”一声,浇花的铜壶掉落在地,他瞪大眼睛,抓着那牡丹枯黑的叶子,一脸不可置信。
“不!它不会死的。”
他慌乱的扒开土块去看那根系,本以为只要根没死,就还有希望,结果发现根全部腐烂了。
他一屁股坐在地上,人都傻掉了,几十年,他付出了多少心血?
怎么可能这么容易就死了,怎么可能呢?
还未等他从悲痛中恢复,张公公带着一群护卫出现在了他面前。
张公公恭敬了行了一礼。
“殿下,奉陛下旨意,劳烦你和咱家去个地方。”
李维不解,“去哪里?”
张公公道。
“天牢。”
……
……
“老师的案子要提前审判啦?太好了!”
天牢中,王景文听完了陈于归的话,满脸兴奋。
“一定是外面闹病闹的太厉害,陛下想快点把老师放出来了!”
这些天,沈琴白天指导抗灾工作,晚上还得回天牢,继续蹲牢房。
霍乱虽然有所控制,疙瘩瘟却因为那些咬人的疫鼠蔓延的飞快。
这些疫鼠除了体型大点,与普通老鼠并无太大区别,不过一见到人,就跳起来咬。
胆小的老鼠为何会变得如此凶残,沈琴百思不得其解。
不管怎样,这些老鼠一路颠簸被运至京城,又多数染疫,活不了太久,所以培育这些老鼠的地方,必然是距离京城不远。
沈琴委托陈于归派人对京城附近的郊区民宅进行了搜查,尚无结果。
此刻,沈琴发现,陈于归的表情很不对劲,他预感不详,问道。
“发生了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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